“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江慧扬言威胁,“你们盛京在京城毫无根基,迟早得倒闭!你不用得意!”
诅咒的话刚落,言喻的眸子中便快速的划过一抹幽光。
她的视线在附近搜寻了下,最终落在守着重要厂房大门的几个保镖。
“过来。”她招招手。
训练有素的保镖整齐划一的过来,“言总。”
言喻负手而立握着车钥匙,站姿懒散,“我素来崇拜暴力,但我从不打架,所以劳烦你们帮我出出力,把人拖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江慧撕心裂肺的喊叫。
听这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把她怎么着了呢。
当棺材盖只露出一个缝隙的时候,言喻拍了拍那副纯玉的棺材,“提前躺一躺,让你感受下死亡的气息,不然年纪这么大了,说话还没个分寸,可是容易招来祸事的呢。”
“啊啊啊!!”女人拼了命的嚎叫,挣扎着想要出去。
可纯玉的棺材很重,哪能是她一个人就能推开的。
留了个缝隙就是给她呼吸用的。
而被打断了鼻梁骨的江滨滨还躺在地上呢,没晕过去,只是疼的睁不开眼睛了。
言喻看了看腕表,“打120吧。”
过了十分钟左右,而最近的医院一来一回也要20分钟,他这鼻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做个假的去吧。
“权先生,你进来。”
女人在厂房里面喊了一声。
权敬衡顿了顿,旋即从江滨滨的身上垮了过去,奔着厂房里面走。
后面的顾甚有点惊愕。
在京都,除了老爷子,谁敢这么使唤三爷啊?
这个小丫头真是人美胆大。
盛京在这里的厂房有五个,眼下的这个就有上万平米,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放着各种各样稀缺的木材,什么金丝楠木,檀木,应有尽有。
“你觉得哪种好看?”
那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都是各种各样棺椁的图片。
权敬衡怪异的打量她。
言喻坦荡的回视,“你跟我哥是发小,所以你爷爷我也要称呼一声爷爷,一副好棺材,精细一点的,做出来最少要个一年半载的,我想着先准备出来一副棺材留给你爷爷。”
“不要认为这是在咒人,提前备好棺材是冲喜的,是福气,古代帝王都有这个习惯,不然等皇帝下葬现准备那么好的棺材,尸身连骨头都不剩了。”
她慢条斯理的说着,说话跟在朗读课文似的轻轻扬扬,很是耐听,声线也是流水似的温和。
“多谢,用不着。”权敬衡淡淡的回了句。
他的人已经把棺材盖运送上车了。
言喻莞尔一笑,“那我就自作主张定做了啊。”
权敬衡头也没回。
可言喻却追了上来,“夜宵定在哪儿?”
他这才垂眸看来,神情不大好看,“随你定。”
“那成。”
看着他准备上车,言喻笑吟吟的开口:“韩助理,快恭送一下这位没良心的权先生。”
韩助理果然鞠了一躬,“权三爷慢走。”
权敬衡被她气笑了。
他拉着车把手站在那,沉默了能有五秒钟,无奈道:“我定完给你发位置。”
“好的,那妹妹我就静候佳音了。”
她站在那,如同阳光里诞生的仙子,金灿灿的美好。
但又像是一只充满了得意与算计的狐狸精。
不仅满口的油嘴滑舌,还正大光明的挖苦你。
权敬衡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而这时候,120也到了,把地上躺着不动的江滨滨抬走了。
不愧是部队回来的,一拳就把人打成那样了。
☆
下午。
言喻回到公司,办公室里有个人在等她,见她进了门,对方毕恭毕敬的弯腰,“言总。”
那是个身高约有一米九的男人,身板不算极其强壮,看着像个模特,气质出众,长了一双桃花眼,细皮嫩肉的。
“你倒是听话,他让你跟着我回来你就回来。”
言喻进门随手将车钥匙丢向办公桌,然后走到门口洗手。
舒海笙无声笑了笑,“慕总的话,我哪敢不从。”
言喻懒懒的瞥他一眼,于是笑说:“既然回来了,帮我个忙?”
“言总尽管吩咐就是。”舒海笙弯了弯腰,尽显恭敬。
“没事总喜欢给人鞠躬呢,跟谁学的习惯?”言喻擦了擦手坐下,示意他坐。
舒海笙直起身子坐到椅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静等吩咐。
别看言总嘴上说是不必拘谨这种客套话,但你绝不能太把你自己当回事。
一旦触动了言总的那根底线,她抹人脖子的样子,也是毫不手软的。
所谓的笑里藏刀,笑面虎,说的就是她这种。
回国前,慕总不止一次叮嘱他,千万不要去试探言总的心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永远不要多问。
分寸,她有。
脑子,她也有。
慕总是这样评价言总的——
如果有一天,言总在哪个地方栽了跟头,一定不是那个坑太大了,而是她愿意往里面跳。
“喏。”
一张轻薄的照片放在桌上。
舒海笙起身双手拿起照片看了看,并没有问什么。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要替我时刻盯着他家里的所有人,记住,是所有人。”
言喻在涂抹护手霜,白皙修长的手指,都能去做手模了。
“明白,不过方便问一句为什么吗?”舒海笙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他其实也心惊胆战的。
没想到女人并没有露出生气的神情,“能因为什么,感兴趣呗,正所谓爱屋及乌。”
舒海笙不信,却也没胆子再多嘴问。
不过临走前,他听见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做事利落点,别被人发现了,被发现,我可不一定能保证把你安全的捞出来。”
如今的权家,据说还是国内的财阀呢。
但明面上没人敢这么称呼京家。
舒海笙低了低头,“我明白。”
等他出了公司,接到一个海外电话。
“慕总。”
“嗯,言喻让你做什么了?”
舒海笙回话:“让我查一个人,事无巨细的汇报。”
男人的声音极其的富有磁性,好听的紧,“好好给办着,她轻易不找人做事。”
“海笙明白。”
☆
傍晚六点整。
言喻才收到权敬衡发给她的微信。
Q:家里有事,推明天。
简单的七个字,言喻扫了眼,就退出界面,打给左潇。
私人清酒吧。
卡座里。
玻璃门阻隔了外面舒缓的音乐。
左潇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就是那个女人倚着柔软的酒红色沙发,白的好像在闪闪发光,漂亮的脸部轮廓一点多余的地方都没有,手随意的搭在一边,捏着高脚杯。
“死了?”左潇一屁股坐下。
言喻没睁眼睛,软绵懒散的嗓音从嘴巴里挤出来,“想吃什么自己点。”
左潇左看看右看看她,好奇道:“你失恋了?”
女人终于舍得看她一眼,“说话像放屁,还是你在行。”
左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