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躺在那一动不动。”
左潇按响了铃,要了一些开胃的点心和串串,这里的小吃很有名。
玻璃窗外能看见整个京城的夜景,美的像是一副画。
言喻睁开眼眸,丹凤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温度,只映着清浅的灯光,她捏着高脚杯坐起来,抿了口红酒。
“我家里要给我安排相亲呢。”左潇叹口气。
“去看看呗。”
左潇摇头,“我不想去,我还想试试商卓阳。”
言喻想起他哥的那个发小,她拿出手机翻到商卓阳的微信,“是他么?”
“嗯?!你怎么会有他的微信?”左潇十分震惊。
要知道,她这位闺蜜,简直像个美出天际的尼姑。
“我哥发小。”言喻把手机随意丢在一边。
左潇立马来了兴趣,“诶,那你们什么时候一起玩带上我一起啊。”
“我有什么好处么?”
左潇撇嘴,“你又不缺钱,我能给你什么好处?”
“你小时候是不是一直在京城?”
“是啊。”
“认不认识姓权的女孩?”言喻像是随口一问。
左潇想了想,“认识啊,京城就一个权家,我认识的那个现在在国外呢。”
“以前怎么不见你联系?”言喻抿了口红酒,唇瓣上泛着水光,格外诱人。
“人家是知识分子,跟我可不是一路人……”
言喻立马打断,“话要说清楚,我也是知识分子。”
“好好好,知道你是麻省理工毕业的,行了吧!我跟她以前玩的好,但她留学以后就不怎么联系了,不过听说她这个月就能回来,她大伯前两天死了。”
左潇低头摆弄着手机。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还有联系的朋友,回头叫出来一起玩。”她摸了摸食指上的虎头戒。
左潇自然乐意,“没问题啊。”
“啊啊!!”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比音乐还要大的尖叫声。
“有死人!有死人!”
外面闹哄哄的,人仰马翻。
左潇是个爱看热闹的,立马趴在玻璃门上四处观望,那个送酒水的女服务员吓得六神无主,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跑。
这时候,已经有酒吧里的人赶过去查看了。
“在这儿看也看不到什么,过去看。”
言喻忽然拉着左潇走了出去。
死了人都怕晦气,没人敢往前凑,唯独她们两个靠前看了一眼。
左潇只看了一眼就想吐。
言喻倒是多瞥了两眼。
“你吐什么?”她很好奇。
左潇站在角落里,扶着墙壁干呕个不停。
“那人……脸都紫了啊,眼睛瞪着,好吓人。”
言喻呢喃,“这就吓人了?”
那群人有的已经在报官了。
左潇喜欢看热闹,也没打算走。
在这家清吧里常驻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主儿,而刚刚那个过世的男人穿着睡衣,想必是常驻在这里,手腕上那块表可是价值不菲呢。
言喻给她要了一杯柠檬水压一压。
很快,警察过来了。
吴问一进来,几乎是瞬间就看见了坐在矮脚沙发里的女人。
她的长发成波浪的形状,堪堪到腰的位置,侧脸的弧度格外的完美。
“言小姐?”
言喻回眸看去,莞尔一笑,“吴警官。”
“真……真巧。”吴问都有点好奇了。
怎么最近遇见命案都能遇见这位言小姐?
不愧是做棺材生意的,真是……有财运。
等左潇喝完柠檬水,起身准备离开了,警察封锁了那个屋子,也进不去,看不到什么。
言喻刚站起来,吴问也戴着手套出来了。
“麻烦吴警官了。”
一张纯黑色的名片被塞进警服的口袋里,吴问从刚开始的错愕,到现在的微微发愣,已然有了过渡。
好会做生意。
“好的,言小姐慢走。”吴问笑了笑。
等目睹那个漂亮女人离开,小助理砸吧砸吧嘴,“要不是我知道这人不是他杀,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言小姐干的了。”
吴问皱眉,“不许胡说。”
……
“诶,你一点都不恶心么?”左潇最是敬佩言喻的胆大。
无论多么血腥的场面,就没见她露出过什么错愕惊吓的神情。
“有什么好恶心的?他流出来的东西,哪样儿你没有?”
“这……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走出清吧,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没了继续喝酒的兴致。
左潇拦车准备打道回府,这个闺蜜是绝不熬夜的,所以压根不用问她还去不去哪里。
连招呼都没打,她们各自走各自的。
左潇刚坐计程车离开,舒海笙就来了电话。
“言总,权家四小姐的女儿回国了,这会儿在家里呢,这个四小姐的资料我找到了一小部分,先发给您。”舒海笙说。
“嗯。”
挂了电话,言喻叫了个代驾,驱车回了季家。
……
大院儿。
看见她回来,季妈妈很是惊讶,开心道:“吃没吃饭,妈给你做点?”
“我吃过了。”言喻换下鞋子。
季爸爸指了指楼上,“你大哥大姐在楼上呢,你去吧。”
“好。”
言喻迈着懒散的步子去二楼,二楼有个大客厅。
那兄妹俩坐在沙发里不知道在聊什么。
“小鱼儿?”季子颜最先看见的,激动的拍了拍沙发,“快过来!”
她走过来坐下,懒懒洋洋的倚着扶手,“在聊什么?”
季子颜大咧咧的说:“聊敬衡哥的事呢,他大伯的确是被人害死的,好像是他大伯母做的,他大伯母外面有个姘头,他们想联手弄死敬衡哥他大伯,然后吞下财产。”
言喻的手拄着脑袋,神情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冷淡,“权老爷子还活着呢,他能有什么财产?”
季星宇叹口气,“但权爷爷前段时间立遗嘱了,大家族就是麻烦。”
“今天权家的四小姐也带着女儿回来了,估计又要闹腾一阵了。”
言喻笑了笑,“跟你们又没关系。”
“是没关系啊,但小鱼儿你不知道,那些豪门特别险恶啊,心狠手辣的,为了财产都可以六亲不认的。”季子颜一副可怕的神情。
“权爷爷好像把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敬衡哥,权家那么多人,估计都要开始针对敬衡哥了。”
言喻问:“你看见遗嘱了?”
季子颜摇头,“当然没有。”
罢了,女人垂眸给自己倒了杯水,“人没死之前,先别急着下定论。”
季星宇一愣,没太听懂,“小鱼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