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压抑住自己的心跳,转而看向母亲:“您以为呢!您这么惯着萋萋难道有好处么!看来,赐婚的旨意还是由我来接,妹妹你这样不知礼数,我怕没两天就会被你这蠢笨的行径牵连而死!咱们全家都不得安生!”
父亲对着宋萋萋吹胡子瞪眼,她们只能不情不愿地压下对我的愤恨!
我用帕子掩住自己的嘴角,登时抽泣道:“母亲和妹妹如此记恨于我,那我还是去死了算了!”
父亲赶忙将我按回在座位上。
安慰我道:“我就知道,大女儿是最体贴的。夫人,芸芸说得没错。咱们今日的所得都来之不易,成功易,守功难啊。”
褚淑珍一口牙都咬碎了,只能强忍着恶心:“是,王爷说得是。”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吃完之后我继续去给褚淑珍送汤,总能有一些可以送进她的嘴里。
她轰我出来,但我高兴得很。
日头正好,父亲对我的种种很是满意,至少比上一世的视而不见好太多了。
日子也过得舒心多了。
真真在身后给我梳头。
我心中无比安慰,我终于救了她一次。
她当初,不愿我去勾引承王。怀孕后,又不小心见我的孩子被抢走。
单纯善良的她被宋萋萋以莫须有的罪名毒打一顿,扔到了京里最烂的窑子里。
我被毒哑,想哭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连她的尸体,我都没能力找到。
如今,我看着镜中她鲜活的脸,很是高兴。
我救了她,那么同样的我也可以救下自己。
……
“贱货!”
宋萋萋一脚踹在贴身丫鬟的身上,周围的仆人战战兢兢。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一定要当承王妃,一定要!”
“你说,找来的那个人做事干净吗!”
丫鬟上前:“小姐,这人是凌州花船上有名的妈妈,什么贞洁烈女都得服服帖帖。”
宋萋萋得意一笑,心中暗喜。
长姐,好东西都得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
曾经所谓宋萋萋影子的我,只能靠着她的好心情过活。
如若夜晚承王在我榻上多待一刻钟,那么第二日,他们就会用沾了辣椒水的细针扎我的手。
没有伤口,但是很痛,很痛。
“听说王爷,让你多睡一会儿?”
暗室里虽黑,但我能清楚地看到地上干涸的血迹。
“唔...啊....”我说不出话来。
“你个贱婢,敢勾引王爷,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嘶...
恍惚间,被针扎了一下。
“长姐。”
我从回忆里抽离,看着说话的人。
宋萋萋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假装笑意:“呦,二妹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呢?我还得绣嫁衣呢,毕竟承王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事事马虎不得。”
我不过瞥了她一眼,依旧安静地理着手里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