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都去给褚淑珍请安,给她端上最滋补的鸡汤,日日装得谨慎小心。
我跪在地上向褚淑珍忏悔:“当日,是女儿被蒙了心了!求您饶了女儿吧!”
宋萋萋眼见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更加颐指气使:“你!不许去郑国公的宴会!啧,这宋锦华贵无比,我看你无福消受!”
如此隐忍,只为了将他们一步步带入陷阱!
再见宋萋萋,是母亲给她办的生日宴上。
她看到我走了进来,又用力地靠在了母亲身边撒娇,挑衅地望着我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就没叫你。也没有你的位置...你就还是坐那里。”
若是换作以前,我会叫她一声萋萋妹妹,然后心甘情愿地坐在客座上。
呵。
今生,在父亲面前,我就不能惯着你了。
我心中冷笑,低眉顺眼“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姐姐我到底应该坐哪里,你最清楚。”
我话音一落,宋萋萋脸色一白,看着我冷漠的脸,顿时恼火起来。
“你说什么!母亲!你看姐姐,我不过是喜欢和您坐在一起,她就这么欺负我!她竟敢如此羞辱我!”
“这是我一年一次的大喜日,姐姐为什么就非要如此尖酸刻薄呢!”
多年以来,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看来上一次还是没能让她长记性,她依旧以为我软弱好欺。
我看她不动,只能故作惊慌地对父亲说:“天哪,妹妹竟然不顾长幼尊卑非要占位!父亲,妹妹如此行差踏错,丢的是咱们桓王府的脸,父亲您的脸。妹妹你还是坐到应该坐的地方吧,不然外面人会以为咱们桓王府都这么不懂规矩,没有教养呢!毕竟哥哥还要做官的...如果咱们家中有像妹妹这样不讲尊卑的小姑,京里谁还敢给咱们家做媳妇呢...”
最近大哥议亲了,是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女,荣国公的嫡长孙女。这样的身份家世比桓王府不知道高了多少。
这可是一辈子的仕途和前程啊。
母亲狠毒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正准备张口训斥我,却被父亲打断。
“赶紧坐好!”
父亲是武将,多年来驰骋沙场,他的话,母亲都不能反对。
宋萋萋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愤恨地坐在我下首的位置。
母亲看着萋萋的脸,心疼得要命:“你妹妹一年就过这一次生日,你也不知道让让你妹妹!什么长幼尊卑,难道你还要和你妹妹争高低么!”
萋萋还配合地擦一擦脸上看不到的眼泪。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沉溺在她们的一唱一和中,死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我挺直了腰转头对着宋萋萋冷笑:“原来,母亲和妹妹对宗族大忌,全家的前程都不在乎,看来我家萋萋称王称霸指日可待,以后我和父亲还有大哥就仰仗萋萋过日子了。母亲还给她张罗婚事做什么,还是准备着考状元好了。姐姐我就等着,萋萋一人得道家中鸡犬升天了!”
“你!”
“你什么你!叫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