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幽尘闭关两千年后,在黄泉收了个徒弟,听闻柳幽尘每日亲自教他习书,练字,甚至学武,一时之间在天宫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一日,新任花神牡丹,便前来做了先锋。
“天道,可否安好?”
“不劳花神费心,吾一切安好。”
彼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九重天被花香弥漫着,不过这……味道许是太重了,竟然硬生生的把彼岸呛醒了,彼岸穿着一身睡袍,看着正好从窗外进来的阿舛,还未闻到,此香从何来,这小家伙,便自己说了出来。
“彼岸,花神来了,把整个九重天都弄的好香。”
“花神,就是掌管世间所有花草的那位?”
“此话虽不假,可也不真,她管不了冥界的花草啊!不过,听闻世间除了九天圣女,花神便是最美的人儿”
“九天圣女不是师父的师妹吗?”
“彼岸,你还没洗漱。”
看着突然跑出去的彼岸,阿舛只好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去追逐她。
“这是前几日我去月老那里讨来的彩绳,不如天道收了去。”
柳幽尘想着,前几日把师兄才铸造的两把剑,抢了来,正好缺了点装饰品,便欣然收下了。
看着柳幽尘收下了自己的东西,牡丹以为自己机会来了,便有些得寸进尺,道。
“久闻天道收有一徒,不知可否有缘一见?”
“彼岸玩劣,怕扰了花神,等彼岸成器,再见也不迟。”
“无妨,择日不如撞日,毕竟,我已经来了。”
闻声,花神和柳幽尘同时看着衣冠不整的彼岸,柳幽尘溺爱一笑,朝着彼岸一挥手,彼岸便褪去那一身睡衣,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头上还被一支步摇半绾青丝。
“彼岸,躲在那里作何?快过来同花神道好。”
“彼岸在这便可,花神之姿,只可远观也。”
听着彼岸的话,花神有些窘迫,她又不是傻子,柳幽尘见牡丹的面色有些不好,道。
“彼岸,无心之话,花神大人有大量”
“天道,严重了,是我自己应该注意才是,我还有事,告辞了。”
看着花神朝着自己走来,彼岸急忙屏住呼吸,花神经过彼岸身旁之时,看见彼岸,神情有些惶恐,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花神忍不住转身又看了彼岸一眼,虽然看的只有背影,却让她的心有些不安,花神自言自语道。
“自己真是太过劳累了,怎么会想到她。”
花神走后,彼岸赶紧大口大口的呼气,就像有人同她抢一般,柳幽尘看着彼岸,走过来。
“师父。”
柳幽尘看着彼岸,无奈的轻轻打了一下彼岸的额头,道。
“你怎么,不如当初乖巧了。”
“那师父不还是,不如当初高冷了。”
“高冷!?”
“阿舛,说了师父你是典型的闷骚!”
“阿舛。”
柳幽尘看着正在逃跑的阿舛,一笑,阿舛成功不能动了。
“师父,阿舛这是……”
“阿舛,刚刚告诉为师,他想练木头功,为师便帮了他一下。”
“哦!这样啊!那师父,彼岸可不可以同阿舛一起练。”
“不是为师不同意,只是阿舛似乎想一个人独练。”
“不练就不练,我去练剑去。”
“我带你去个地方,去否?”
彼岸看了看柳幽尘,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然一笑,道。
“去!”
彼岸跟着柳幽尘来到了离他们所住的无尘殿,不远处的凝露阁,彼岸看着周围的陈设,和无尘殿一点都不一样,有着好多女子所有的东西。
“师父,这是何地?”
柳幽尘一笑,在彼岸额前轻轻弹了一下,道。
“你师叔去游历六界,要求我在她回来给她种满院子的桃花树。”
“师叔!?可是清虚师伯一样,是师父的同门?”
“不错,是为师的师妹。”
师妹,彼岸细细想着,是女子,彼岸看着正在选地势的柳幽尘,又想起来,今早那说话嗲的出蜜,并且香的能杀死人的花神,问道。
“那是不是和花神一样,对师父像狼见羊一般?”
柳幽尘想着狼见羊,我有这么柔弱!?柳幽尘看着一脸天真无害的彼岸,在彼岸身旁施了法术,一颗桃花树就这样连招呼都不打的冒了出来,彼岸像个猫一样挂在树枝上,彼岸拼命的抱住枝干,为了不让自己滑下去。
“师父,我要掉下去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比喻。”
“哦!师父这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臭不要脸。”
听着这话柳幽尘脸上布满黑线,看着彼岸真的掉了下来,轻身一跃,塌在桃花枝干上,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彼岸提了上来,让她坐在枝干上。
彼岸哪里坐过这么高的地方,一直往旁边的大枝干挪去,知道自己做一个枝干,抱一个大枝干,才安心的静止不动。
“谁教你的?女子不可以说如此粗鲁的话。”
“才不是,书上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既是无才,说话还怎么个委婉动听?”
柳幽尘看着像个树袋熊一样,黏在桃花树上的彼岸,忍住笑意,道。
“师命大于天,你要听师父的话。”
“师父的命本来就比天帝的重要,师父的命题不通。”
看着头摇的如同拨浪鼓的彼岸,柳幽尘叹了口气,怎么让她习个四书五经什么的,竟学会了顶嘴,看来师兄说的:只要彼岸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就不会轻易误入歧途的命题也不通啊!呸!我竟然差点被这丫头带偏。
“此话非彼话,我刚刚所说的意思是,为师的说过的话是最重要的,比天都大。”
彼岸看着柳幽尘,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表示不知所云。
柳幽尘叹了口气,跳下桃花树,继续种其他的桃花树,彼岸看着来回乱挥的柳幽尘,道。
“师父,喜欢花神还是师叔?”
柳幽尘听着话,感觉到了彼岸的忧虑,有些担心,便回道。
“此话怎讲?”
“书中说,男子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傻丫头,这算什么好的,你若喜欢,我把整个九重天都为你种满桃花,可好?”
彼岸想象了一下,若整个九重天都种满桃花的样子,不知为何,她竟想到了满头桃花的清虚,追着满头桃花的柳幽尘,怒气冲冲的大喊。
“柳幽尘!”
“师兄,不要这么偏执吗?难道我不美吗?”
彼岸一想到柳幽尘插满桃花,对着清虚眨眼,就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听着悦耳的笑声,不知怎么的,总有一些怪怪的感觉,柳幽尘看了看院子里的桃花树,见也差不多了,不亏是花神亲手培育的种子,果然适应性很好。
柳幽尘又看了眼彼岸,见她头上不知何时,竟落了一片桃花花瓣,宠溺一笑,飞身跃起,用手臂环住彼岸的腰,把她从树上抱下来,而彼岸头上那片调皮的花瓣,也随着其他花瓣在空中起舞着。
柳幽尘突然兴趣来了,一挥手,彼岸身上的衣服,便又换了身。
看着一身淡粉色衣裳的彼岸,头上挽着流云髻,一支桃花流苏步摇,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突然认真道。
“师父,你喜彼岸否?”
“秘密。”
“哼,师父你这叫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你这丫头,真是该被好好修理了,真是越来越不尊重师父了。”
柳幽尘直接打了一下彼岸的额头,当然力度非常轻,彼岸对着柳幽尘傻傻的笑着,道。
“师父,喜欢一个人是何样的?”
“傻丫头,情本就无定数,有的也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无尘殿,某一处,还有个被定住的阿舛,阿舛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鸟,感觉它们好像拉屎了,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
清虚正为前几日被柳幽尘抢走两把剑而伤心,看到被定住的阿舛,停住了步伐,道。
“小子,想让我帮你吗?”
阿舛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眨巴眼睛的阿舛,一笑道。
“可惜,我不想帮你,柳幽尘那个小混蛋去了何处?”
清虚因为生气全然忘了阿舛被定住了,只见他一直在挤眉弄眼,清虚皱眉道。
“得了眼疾了?你不说我也能找到。”
看着拂袖而去的清虚,阿舛心里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