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拿着桃花枝当剑的彼岸,柳幽尘感觉是时候把东西给予彼岸了,至于阿舛去哪了,前几日阿舛竟然想和彼岸一切洗澡,被柳幽尘无意知道了,就把他遣送给了清虚,至于是否无意,也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师父,当真让我选一把?”
柳幽尘看着彼岸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充满了无奈,摸了摸彼岸的头,道。
“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你师父我像那么小气的?”
“不好说。”
“你……”
柳幽尘伸出手,看了看彼岸那懵懂的眼神,还是不忍心,轻轻在彼岸额前点了一下。
彼岸看着那相互挨着的两把剑,一把水蓝色剑身,晶莹剔透的,剑柄被水纹所包围着,有些淡雅之感;另一个金色剑身,剑柄被火纹所包围着,有种说不出的霸气之感。
“我选这个。”
看着彼岸手里水蓝色的剑,一笑。
“彼岸不如给它们合取一名,可好?”
彼岸看着柳幽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竟然他让我取,我也不能不取,毕竟,师命大于天。
“嗯……此为玲珑,此为相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愧是师父,一语道破。”
不知不觉柳幽尘同彼岸,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懂。
彼岸抚摸着剑身,想着刚刚那句话是无意间在师父书桌上看到的,那字迹像是师父的,不过既然是师父喜欢的,那她也喜欢。
“丫头,这个赠你。”
彼岸看着那水蓝色的剑穗,轻抿一笑,调侃柳幽尘道。
“剑穗,原来师父有些一颗玲珑心啊!身为女子,彼岸若是输了去,岂不是会被世人笑话。”
看着拿着玲珑和剑穗就跑了的彼岸,柳幽尘开始想象彼岸编织的剑穗会是何样的。
“师弟,原来你在这啊!”
柳幽尘回头看着一身蓝白相间衣服的清虚,见他的表情,笑的格外猥琐,看来一定有事。
清虚不经意看到了彼岸手里拿着的剑,感觉很是眼熟,便道。
“我前些天铸就了两把剑,不翼而飞了,不知师弟见否?”
柳幽尘有些心虚的轻咳一声,清虚见柳幽尘如此做贼心虚,又道。
“我劝你,别乱送人,那可是师妹所托付的。”
柳幽尘才懒得跟清虚说,他若告诉他,他送与彼岸了,他不晓得又要对彼岸有什么样的成见,柳幽尘赶紧转移话题道。
“师兄,找我作何?”
听着柳幽尘的话,清虚想起了正经事,也忘了剑的事了,道。
“前日,月老送我一坛上好的桂花酿,想来一人饮酒醉,许是太孤独了,便想拉你一同。”
柳幽尘听着这话,他才不信,清虚你个老奸巨猾的人,又在故弄玄虚,我还真就有些好奇了。
“倒也好,反正我也闲来无事。”
彼岸看着手里红色的线,挽起衣袖,拿出一种势必要大干的架势。
清虚宫:阿舛默默的拿着扫把在扫地,不知道为什么这清虚宫里,有着那多竹子,而这些竹子又有些那么多的叶子,总是掉也掉不完是的,阿舛刚想看柳幽尘和清虚在作何?又被不知从哪里来的怪风,给吹风凌乱。
而另一边柳幽尘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要对弈,也不是不可,只是结果也太无悬念了,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结果。
清虚拿起一颗黑棋子放在了中央,柳幽尘淡然拿起白棋子,轻轻放下,清虚知道柳幽尘棋局一开,就必须要结束才会离开,便开始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天山那边最近颇为不安啊!”
柳幽尘又怎会不知,看来他又要开始偏执了,柳幽尘表面淡然的下着棋,心里早就开始叹气和感慨,自己的师兄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大抵是魔界煞气的流动吧!”
清虚看着柳幽尘端着那盛满桂花酿的酒碗,喝了一口,点点头,道。
“果真是好酒!”
看着柳幽尘的举动,清虚一口干尽酒碗里的酒,心里暗道:好你个柳幽尘给我装不懂是吧!好!谁不会啊!
“你师兄的酒都是好酒,不知师弟对此事有何见解?毕竟,魔煞之气除不得,想必师弟早已经有了应对方法吧!”
柳幽尘听着这话,替清虚把酒满上了,道。
“师兄,让我自己解决,可好?”
“你自己解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算盘,冥界曼珠沙华,能接引亡灵,百毒不侵,本就可吸纳这魔煞之气,师弟,不会不懂吧!”
“不可!彼岸本就生根冥界,受其影响,若再这样,会断了她的仙路的。”
听着这话,清虚气的猛的一拍桌子,看着飞起来的棋子,柳幽尘用内力,生生把它们压了回去。
“你还想她成神不可!她从出生就注定成不得神,她的命格已定,更何况你的神骨都净化不了,这世间还有何能!”
“我自有定夺。”
“定夺,柳幽尘,你当真以为自己能瞒的了我,你是糊涂了吧!”
“师兄,你输了。”
阿舛一直看着柳幽尘和清虚在说话,却不知怎么的,死活听不到任何声音。
清虚看着棋盘,气的不能言语,看着柳幽尘离去的背影,直接坐下,怒捶石桌,石桌瞬间被粉碎,棋子到处四溅。
阿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冲过来的棋子,砸的不偏不倚,正中红心,而小小的阿舛,就这么昏了过去。
回到无尘殿,柳幽尘看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彼岸,溺爱的笑了笑,轻轻把她抱起,谁知彼岸竟醒了来。
“师父,这是回礼。”
柳幽尘看着彼岸手里那编的歪歪扭扭的剑穗,把她放在床上,拿起她手里的剑穗,道。
“为师很是喜欢。”
柳幽尘为彼岸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一个小手抓住了衣角,柳幽尘扭头看着彼岸,柔声细语道。
“不睡!?”
彼岸听着柳幽尘这话,直接起来,心里暗暗想着,什么叫自己不睡,明明是你被熟睡的我给拉回来的,怎么现在还怪我自己睡的不死了,彼岸看着柳幽尘,道。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师父还不会不明白彼岸的话吧!”
柳幽尘无奈摸了摸彼岸的头,溺爱一笑道。
“多穿一件,九重天的夜风可不好惹。”
彼岸看着出去的柳幽尘,赶紧拿起一旁的防寒外衣,给自己套上,去追柳幽尘道。
“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