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种人,女人似衣服,看着喜欢,换一换,甚至是送人,都未尝不可。
尤其是在洽谈期间,这便成了书面合约之外另一种缔结方式。
一旦郦道安接受,那他们所谈的事,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保罗笑得大方:“玛格丽特很会伺候男人。”
玛格丽特心里欢喜。
保罗没少让她陪别人,可只有眼前这个,她是心甘情愿,还有点迫不及待。
郦道安面色如常,心里膈应得要死。
他没什么严重的洁癖,也不至于什么人都能近身。
尤其是玛格丽特这种交际花。
倒也没有为了帮人这点忙,把自己也折上。
喝了一口酒,郦道安嘴角噙着浅笑:“保罗先生好意,我心领了。”
保罗不无遗憾,虽然竺君美貌令他垂涎不已,但也没到为此跟郦道安闹翻的地步。
成安集团在华国根基深厚,在法国同样不容小觑。
他笑笑,跟郦道安碰了碰杯。
船靠岸,郦道安带着竺君离开。
刚从船舱出来,竺君腿软。
郦道安拦腰抱住她。
才发觉她身上烫得不寻常。
意识到什么,郦道安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来。
竺君脸上泛着诡异的红,大眼睛里水雾迷蒙,没有焦距。
那个交际花在她喝的东西里下了药。
她后半程应当忍得十分辛苦,却半点也不曾跟他透露。
想到这里,郦道安眼色一沉,厉声喝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这会儿的竺君神志早迷糊,只听到耳边有人不客气的冲她吼。
她万分委屈的甩了两下被郦道安握着的胳膊,喃喃:“你好凶,我害怕。”
郦道安一口气噎在胸口。
气得他嗤笑一声。
拦腰将人抱起。
竺君有些异于寻常的乖,小脸贴在他胸口,眼睫一点一点的。
郦道安步子迈得有些大,也有些急。
他不确定她喝的红酒里惨了哪些东西,最好尽快把她送到医院找人检查一番。
怀里的人却有些闹腾起来。
挣扎着要下来。
“竺君!安静!”
郦道安声色严厉了些。
她本还拿拳头往他领口捶,这会儿眼眶红红的,眼神是涣散的。
“凶我,你又凶我。”
眼见着要落泪。
郦道安心慌心躁得不行。
他宽慰自己,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争什么?
就将人放下来。
竺君摇摇晃晃的站住,郦道安把胳膊伸过去,让她握住。
她低垂着脑袋往前走。
却是往他怀里撞。
郦道安轻吐了口气,伸手揽住了她瘦削的肩,带着她往前,慢慢朝停车的地方去。
一旁有装饰得花里胡哨的马车经过,发出当当当的声响。
她扭头,视线落在那马车上。
“乖,等我们去了医院,再让你坐马车。”
她转过脸来,眼神定定的看着郦道安。
郦道安被她蓄满了塞纳河两畔灯光的双眼望得,有些透不上来气。
她显是委屈的,却还是点了点头。
乖得令人有点儿心疼。
郦道安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上了车,郦道安侧过去帮她系安全带,看到女孩儿雪白的颈侧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