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塞纳河畔。
夜晚两岸璀璨如珠,河中游船缤纷。
流水、繁华,衣香鬓影。
看着表象富丽堂皇,在这光明闪烁中,却藏着上流人最肮脏的一面。
郦道安带着竺君上了游船。
立即有人过来:“是郦道安先生吗?”
郦道安点头:“我是。”
那半弯着腰,看似服务生,又有些说不上来味儿的小年轻就道:“请跟我来。”
很快,郦道安和竺君就被引到了内舱。
船舱内同样灯红酒绿,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叫保罗,这一带出了名的盖世太保,却是个东方面孔,保养极好,看似四五十岁上下。
女人是塞纳河畔最娇艳的交际花,玛格丽特,金发碧眼,娇媚性感。
郦道安一进舱,男人堆里打滚的玛格丽特不由多看了两眼。
“久等。”
“郦总客气了。”
保罗示意郦道安坐。
竺君跟在郦道安身后,郦道安落座,她也走过去。
旋转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那跟玛格丽特喝着酒的男人两眼一定,落在她脸上。
保罗灌了两口酒,顺势咽下唾沫。
“这位是.....”
竺君未来过这种地方,对面男人毫无遮掩的视线让她心慌。
她轻声回道:“竺君。”
“我还以为郦总会带未婚妻过来,不过这位竺小姐也是国色天香!郦总艳福不浅!”
郦道安笑笑,和保罗碰杯。
竺君紧握的双手划伤了掌心。
她想起昨天晚上郦道安打电话时跟他未婚妻说的那句话。
他让他的未婚妻别过来。
所以,他是舍不得未婚妻在这种场合,被人虎视眈眈的审视。
而她今天是代替他未婚妻出现在这里的。
“郦先生,这是葡萄庄园年份最长的酒,你尝尝。”
玛格丽特俯身,送到郦道安身前倒酒,抹胸低垂,露出好一段旖旎风光。
竺君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登时面红心跳,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郦道安接过美人递来的酒杯,浅尝,眉眼间几分风流,几分矜贵。
更染了些花花公子的痞气。
男人与男人之间一旦有了酒,几句似是而非的荤话点缀其间,便热络起来。
谈的是一批药品在法国的流通,竺君不太懂经商之道。
但从两人言语之间,她大约猜到。
这批药品似乎有些问题,而保罗能帮助郦道安处理这批有问题的药品。
她也曾听人隐晦的提到过郦道安做生意会踩线,但此时亲身经历,她其实十分心慌。
竺君始终微垂着小脸。
保罗视线时不时往竺君那儿瞥。
他久经风月,甚少见这么青涩,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女人。
冲玛格丽特使了个眼色。
玛格丽特调转身来,给竺君也倒了杯红酒。
“竺小姐也尝尝我们葡萄庄园的陈年红酒。”
竺君下意识要去看郦道安。
郦道安正与保罗谈得热络。
她想到他昨晚说“事情顺利”四个字,唯恐因这点小事惹他不快。
心道,不过是杯红酒,也不至于会醉,便接了过来。
她未瞧见玛格丽特倒酒时的小动作,还当自己喝的,跟郦道安喝的是一壶酒。
游船忽然颠簸了一下。
两口红酒下肚,竺君有些犯晕起来。
保罗瞥见那绝美小脸浮现红晕,娇软的身躯微微晃动,心痒难耐。
他转了话题,微笑着看向郦道安。
“郦总觉得玛格丽特怎么样?”
郦道安这时才抬眼去看从进门就对他颇有好感的玛格丽特,薄唇微勾:“花容月貌。”
“那今晚就别回去了,我让人准备房间,让玛格丽特送郦总过去。”
竺君晕得厉害,声音还是听得到的。
意识到那保罗是想和郦道安换女伴,她心下害怕,手心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