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余父渣,没想到他这样渣。
看着余父袒护陈之茂以及叶氏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余挽歌气笑了。
原主一条命都买不来亲生父亲的一个公道。
继子却可以肆无忌惮。
这心,简直偏到咯吱窝去了。
她声音清冷:“赔钱,赔二十两银子,不然进县衙。”
讹人么,谁不会呢?
余父,叶氏和陈之茂现在是真的确定余挽歌变了。
变得强势蛮横。
不再小心讨好父兄,不再唯唯诺诺。
甚至不再把娘家放在眼里。
这还得了?
余父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发不快:“老贱人生的小贱人,八辈子没见过钱了,你怎么不去抢?”
余挽歌寸步不让:“陈之茂要钱有理,我要钱怎么没有理了,余童生做人请不要太双标。这钱,我还就要了。”
要钱是不可能要钱的,余父叶氏抠门无比,不可能给她钱,一分都不会给。
她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们,在他们心里种下刺,让他们不要轻易招惹她。
她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的事业要开展,三天两头被娘家召回训一顿,想想就窒息。
余父一个健步窜到余挽歌面前,伸长脖子等她来掐:“老子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你拿去。”
???
余父见她迟疑,顿时打蛇随棍上:“敢送你大哥进县衙,老子就吊死在你祁家门上,看你们日后怎么做人。”
也是万万没想到,余父一个教书育人的读书人,转型做起了泼妇。
余挽歌表示惹不起。
今儿这一战,她得不到更多了。
丝毫不恋战,余挽歌转身就走:“谁再惹我,鱼死网破。”
祁墨辞多看了余父两眼后,跟上了余挽歌。
他算是见识了在私塾里端着架子骂学生私德不修的夫子,自己是如何不修私德的。
“那个,我摘了许多桃胶,晚上再吃桃胶粥,放一大勺蜂蜜。”
余挽歌无语的看向祁墨辞。
当她是小孩子,用一勺糖来安慰她?
她这么容易被安慰吗?
“不,我要放两勺。”
祁墨辞浅笑:“好。”
穿来快两天了,余挽歌第一次见他笑,笑容化解了他的冷硬,云开月明般令人心情愉悦。
颜狗一本满足。
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祁墨辞失笑。
果真小孩子脾气,两勺蜂蜜就开心了。
他的心,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微微的痒。
并行到东山村和奇门镇的分岔口时,余挽歌停下来和祁墨辞告别。
“三哥,你先回去,我去趟奇门镇。”
祁墨辞觉得心头被什么扎了一下,面无表情,转身就朝家里走。
没走两步,余挽歌又哒哒哒跑到他面前。
“三哥,问你个事儿。
镇上卖针线布匹的铺子,哪家口碑最好?”
余挽歌翻遍原主的记忆,只记得在张记杂货铺买过一块细布,就是她刚穿来时的那一身。
她对镇上无比陌生,压根不知道哪家生意做的,哪家做不得。
祁墨辞在镇上读过几年书,有无数的同窗,知道的信息比她多的多。
与其花时间去打听探访,不如找他问问。
余挽歌拿出一个木簪,簪子上挂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红黄色圆球,巧的是圆球上均匀分布着六个囍字,红字黄底,特别醒目耀眼。
她从进祁家门就在琢磨要做点什么,刚好原主箱子里有几扎线,她拆了一件女主的旧衣服里的棉花做填充物,然后做出这款最简单最容易被接受的手鞠。
大小选择了适合挂在簪子上的鸽子蛋大小,适合她戴在头上做移动的广告。
前世余挽歌在科普杂志社工作,每月写稿审稿查资料,工作压力特别大,休息时间便交了学费,跟着视频学做手鞠,用这种圆圆的东西治愈自己。
祁墨辞见她拿出东西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余挽歌是打算卖绣活。
刚才她说去镇上时,他下意识的就认为她是想去寻沈良,倒是忘记她早已不是从前的余挽歌了。
为了缓解心里的愧疚,他一板一眼的介绍起来:“听人说,张记杂货铺收绣品价钱公道,云记针线坊坑人,阿歌不妨先去张记问问。”
“谢谢。晚饭等我回来做。”
祁墨辞张张嘴,一句万事小心卡在喉咙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