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严格意义上的初吻。
那晚表白,我刚贴上他的唇,就被推开。
他嘴里浓重的酒味,熏得我脑子发昏,沉浸其中。
我知道这不道德,但我要死了啊,就让我放纵最后一次吧。
反正他醉了,不会记得。
下一秒,我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
身体猛地被推开,因为瘦削太过,很轻易就摔到地上。
感觉浑身骨骼都要断开。
蒋信堂厌恶地擦着嘴。
“夏溪米,你居然还没有死心!”
我摇头,颤抖着解释:“这是我房间,是你……”
是你先进来的,是你主动的。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你根本就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夏溪米,我已经结婚了,你不止背德,还肖想有妇之夫吗?”
“你身上这条碎花裙,很像我妻子明芳那条,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蒋信堂不停逼问。
我捂着耳朵,面如死灰。
郭明芳有什么碎花裙,我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颤巍巍起身,恍若游魂一般。
连婚纱都忘了拿。
幸运的是,直到出了大门,都没人拦我。
我不知道的是,那位女保镖一直跟着后面。
更不知道,楼上某个房间,蒋信堂目视着我离开。
他给徐图之打了个电话。
“你陪她散心,尽量让她高兴起来。”
老管家问:“酒醉三分醒,你真的不知道吻的人是谁吗?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爱她吗?”
“只是试探,想知道溪米是不是真的死心了。”
这次过后,应该彻底把她打碎了。
“少爷对溪米,真的没有……亲人以外的感情吗?”
蒋信堂沉默。
就在老管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她只是,没有安全感,害怕被遗弃,缺爱。”
“她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才会对我产生如此畸形的情感。”
“以后她就会知道,对我的喜欢,是错觉。”
老管家摇头说:“你不是溪米,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是对的?”
“就算是错觉,到时候再分开……”
“少爷,别管世俗,问问你自己的心吧。”
蒋信堂的眼,溢出一丝苦涩。
一旦开始,如果她后悔,他也不可能放她走。
他会毁了她的。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
“那枚青果,不是我能摘的,我能做的只有,守好,护好。”
老管家默默退下,走出很远,他才喃喃。
“少爷是不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蒋信堂回了新房。
这里之前是他的主卧,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算了,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郭明芳已经自觉打好地铺。
“小虾米还好吗?”
不好。
但蒋信堂不想多说。
郭明芳习惯了他背地里的冷漠,自顾自地说:“就算是演戏,我也会做一个好舅妈的。”
谁让郭家日渐式微,需要蒋家做靠山。
反正她也没喜欢的人,结一个假婚,不亏。
重要是守住自己的心,别爱上眼前冷心冷肺的男人。
蒋信堂躺在床上,酒意深重,但他莫名睡不着,心跳加快。
脑海里挥之不去夏溪米绝望死寂的眼。
半夜,迷迷糊糊睡去的男人,猛地惊醒。
心脏突然闷痛。
旋即,手机来电铃声突兀响起。
女保镖惊慌地喊道:“蒋先生,溪米小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