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温雨棉面色未改半分。
“这不是我的。”她不可能将这种东西还留在他那里。
唯一的可能性,是温青茸放在枕头下的。
顾时修 嘴角带嘲,说话带刺:“你里里外外穿什么我会不清楚?温雨棉,睡了三年,你在床上是什么样我会不知道?不就是寂寞难耐了,希望我时不时过来填补填补你吗?!”
寒凉刻薄的话,带着冰冷蚀骨的气息向她袭来。
一阵一阵,冷得她脊梁都发疼。
“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另一个女人……更别忘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温雨棉一字一顿费力说着,声音发颤。
顾时修 牢牢盯着身下的女人,深沉的目光中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现在扭捏我有未婚妻,早干嘛去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心底只有她吗?!”
音落,他像出了牢笼的野兽,将她占为己有。
顾时修 重重吁了口气,这两天无处安放的灵魂似找到归处般的释然。
眼看温雨棉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他低头亲吻着她,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知道你爱我,但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别想着和青茸争,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明白吗?”
亲密无间的动作,和荆棘一样带刺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似利刃般将温雨棉割得遍体鳞伤。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顾时修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爱你了……
风平浪静,天也微亮。
顾时修 在吃饱餍足后已经离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满屋奢靡气息包裹着温雨棉。
她呆呆看着天花板,泪痕已干,眼神空洞。
待思绪渐渐平静,温雨棉也想透了一些事。
她想搬家,搬到一个顾时修 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才能表明她想断的决心。
毕竟爱了那么些年,不是一下子说不爱就能放下,只有离得远远的,才能真正断得了。
温雨棉请了假,开始正儿八经找房子。
烈日当头,她看了好几家出租房,终于定好一家位置价钱都相对合适的。
刚联系好搬家公司,手机上就传来了一条简讯。
“找个地方见一面,我们聊聊,温青茸。”
温雨棉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心情变得复杂。
看来,该来的还是没法躲过……
咖啡屋。
“这些年,谢谢你替我照顾时修 。”温青茸没有拐弯抹角,面带空姐的招牌微笑。
温雨棉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淡然道:“大家各自上下场,没什么替谁不替谁的。”
她和顾时修 的事,从未对外公开过。
温青茸,是唯一知道的第三人。
当初若不是她使了手段,温雨棉也不至于阴差阳错跟顾时修 睡在了一起。
“我跟他马上要结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温青茸语气中透着微凉的警告。
温雨棉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这个不需要你提醒。”
听得她干脆的话语,温青茸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拿起自己的皮包优雅起身,刚要离开忽的想到什么,转眸看向温雨棉。
“明天记得回家,妈要见你。”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温雨棉蹙了蹙眉,母亲怎么突然要见自己?
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日历,原来明天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啊……
别人的生日都是满堂欢喜吃蛋糕;而她的生日,则是披麻戴孝跪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