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了。

温娆攥紧衣角，骨节泛白。

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厌恶不屑她，才会用不值钱来评价一个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乱抹干眼泪。

陆砚霆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沉，猛然挥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台。

张安小心从后视镜觑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车内死寂一会儿，再出声时，男人腔调无疑更冷漠了，“有没有要交代的？”

温娆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请假欺骗一事。

正确的选择，是她立刻开始阐明错误，表呈自己坚决改正的决心。

可这次，温娆迟迟不语。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

在医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跟白瑛串供，万一有细枝末节的差别，被陆砚霆警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说话，会直接发展到不可收拾。

见她又撇头看窗外。

陆砚霆下颌紧绷，突然伸手一揽，温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锁在怀里。

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温娆嘶一声。

“疼？”

陆砚霆扒开她头发。

温娆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陆雯薇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薇薇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温娆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陆雯薇，十倍百倍，陆雯薇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陆砚霆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薇薇和沈云舟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温娆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云舟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温娆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度，还想要证件吗？”严丝合缝的厮磨，温娆感受他身躯一层层攀升火热，有情欲唤醒，在他眼中沸腾。

温娆慌了。“我生理期。”

“硬气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陆砚霆有一丝笑，却毫不退让。“吻我。”

陆砚霆不打女人，他惩罚手段暧昧高明。

吻不如说咬，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温娆偏了角度，点在嘴角。

一触即分。

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摁住她。

他面容一沉，不依不饶的，“重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