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荷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墨北宸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当时神智昏沉，记不得救我的人是谁了。”

“肯定是我家小姐！”夏荷认真地说道：“我家小姐掌管白家船行，十二岁后每一年都会随船队出去一两次，两年前的确去过观澜湖。”

“而且我家小姐水性极好，行里的人送了外号叫做海龙女，每次出去总会救几个落水的人上来，整个江州都知道。”

“观澜湖那次救的人，奴婢印象深刻，戴了面具的。”

站在身后的长安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早就知道是白姑娘吗？

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说了一句：“呃，殿下当时就带着面具。”

然后，屋内转为静懿，大家相互看了好几眼。

墨北宸眼眸微缩，转向白倾瑶：“当真是你？”

“……”白倾瑶却没说话，悠悠地看着他。

前世他告诉她，离开观澜湖后他便派人查探了她的身份，他还做了观澜湖上她立在船头的画像带在身边。

那些江州的贪官污吏，就是凭借着那副画像，找到她，把她送到他面前去的。

他现在却不记得，而是靠玉船认出了她？！  片刻后，白倾瑶轻轻地吸了口气：“夏荷，你先退下。”

“是。”

白倾瑶抬眸看向墨北宸，“殿下，可不可以让你的护卫也退出去？”

“……”墨北宸迟疑了一瞬，抬手示意长安也出去。

咔。

门板轻轻拍合，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倾瑶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墨北宸。

一片空白的脑海之中，响起他当初近乎卑微的祈求：“白倾瑶，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憎恶我，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漠然，仿佛隐匿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世间一切，皆不入他眼。

包括她在内。

这样的墨北宸，让白倾瑶很不适应。

年少时随船队出去，她的确救过一些人。

墨北宸是让她最印象深刻的。

当时他带着半边面具，露出的鼻梁和唇却极其的好看，她总觉得，他的样貌必定不差，值得期待。

人家戴面具示人，必定有难言之隐，她虽然想看他的脸，却并未私自揭开。

她两辈子的初吻交代给那么一个陌生人，心里对他的感觉很微妙。

甚至还想着是不是什么美丽的邂逅。

但墨北宸恢复一些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了那个玉船。

她当时甚至于心底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