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墨北宸只是因为自己被送进江州别馆那件事情,怕那些官员还想别的歪门邪道贿赂他,所以才对自己故作冷漠。
肯定是这样。
他那时候那么喜欢自己,感情怎么可能忽然就不见了,还忽然那么冷漠。
白倾瑶唇角弯弯,笑容有些甜蜜。
夏荷迟疑地说:“小姐,你、你笑什么?”
别是撞到了头,撞傻了吧?!
“没。”白倾瑶笑容不减,“我是在想,我送进傅雪肩井穴的那根针,应该快起效了吧?”
夏荷“啊”了一声,“小姐你——”
白倾瑶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白倾瑶怎么可能吃亏呢?
有仇必须当场报!
夏荷轻笑了一声,帮白倾瑶把头发弄得半干之后,找了药膏来。
那会儿摔下马车,白倾瑶身上好几处都磕着了,都得上药呢。
然而药罐的盖子刚打开,一个管事就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来了一位贵人,说想求见小姐。”
“这么快?”白倾瑶皱眉问道:“是城南云家那别馆的?”
“不是。”管事迟疑地说:“外面的两队人好像是禁卫军……”
白倾瑶一怔,“请他进来!”
墨北宸进来的时候,白倾瑶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白倾瑶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墨北宸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墨北宸,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墨北宸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白倾瑶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墨北宸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墨北宸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白倾瑶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墨北宸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白倾瑶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白倾瑶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墨北宸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