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溪说干就干,拽起旁边的藤蔓便开始捉鸡,不消一会儿功夫,十几只鸡串成了串串!但是她也累的气喘吁吁!
坐在地上将灵力运行了两个周天,恢复了一丝体力,她才往上走去!
但是再往前,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一般,被隔绝在外。
白迟溪隐隐的能感觉到,长明山上的天地灵气似乎跟自己前世所在的世界一样浓郁,但是以她现在的修为,再往前走,绝对会被这磅礴的力量压扁!
就在这时,白迟溪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凉意,她猛地一转身,一双宛若铜铃样的眼睛出现在白迟溪的面前,那东西通体漆黑,獠牙就长二尺,赫然是一头黑豹子!
那黑豹子呲着牙,张着血盆大口,直接冲着白迟溪的脖子咬了上来!
这要是以前,这种级别的凶兽冲着自己张口,那么她准保冲上去把它牙齿一颗颗掰下来!可是现在,不行!
白迟溪转身就跑!
可是那豹子却丝毫都没有放过白迟溪的意思,直接从白迟溪的头顶上跃了过去!一个利落的转身,然后狠狠的抓向白迟溪!
“老娘真是给你脸了!”白迟溪恨恨的骂道,她上辈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一闪身捡起地上的树枝,冲着那豹子的眼睛直直的插了进去!血液迸溅,剧烈的痛让那黑豹再次抓狂,直直的冲着白迟溪冲了过来!
白迟溪顺势一把抓住那黑豹的耳朵,借力跃到了那豹子背上,双臂死死的抱住了那豹子的喉咙!
当任郁景赶到时,正好瞧见这样一幕!
“你来做什么!还不抓紧跑!”
白迟溪远远的就看到了任郁景,顿时心中染了丝慌乱,这豹子如此凶悍,就是她也得费好一会功夫才能制服,若是任郁景,还不直接给它开荤了?
任郁景微微一愣,他瞧着正在跟那豹子扑腾纠缠的白迟溪,只觉得这女人胆子太大,来不及细想,直接掏出腰间的匕首,冲上去便捅到了那豹子的肚子里。
豹子呜咽了一声,彻底咽了气!
这一下子,白迟溪都蒙了!
好家伙,这小子是真的够狠啊!
“真不知道你一个女人家的跑山上来做什么!”任郁景雪白的衣袍染上了红点,声音却还是那么冷淡:“想以身投食?”
“任郁景,我有那么弱么?”白迟溪松开豹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染了些血迹,刚刚那豹子在她手臂上挠了一爪子,现在也正在淌血。
任郁景注意到了白迟溪的伤口:“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白迟溪翻了个白眼,可是在瞧见那任郁景幽深的眼神后,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任家真的是大的也麻烦,小的也麻烦!
任郁景撕开下摆,仔仔细细的给白迟溪清理了下伤口,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怎么不给豹子吃了你呢?”
“你说的是人话么?亏我打了一堆猎物。”
说着,白迟溪就指了指地上被藤蔓捆成了一条串的野鸡。
“这些都是你打的?”任郁景深深的看着她,再回想起刚刚这女人跟豹子搏斗的样子,粗鲁的不行,可是就是莫名顺眼了不少。
“那可不,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白迟溪一把抓起地上的鸡,直接塞到了任郁景的怀里:“抱好!”
十几只鸡可是有不少分量,任郁景的身体本来就差,抱着这么多鸡,只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他正想找个借口让白迟溪帮忙,却见这个女人一只手拽着那豹子的后腿,直接把这个一两百斤的大型猛兽抗在了肩膀上!
他愣了一瞬,随即皱起了眉头。
怎么一点都没个女人的样子。
“走啊,回家吃肉去,傻愣着做什么?”
白迟溪单手捏着豹子的腿,另一只手时不时撸一把山上的药草,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他们这一下山,沿途的村民全都看到了。
“这不是白家的白小丫么?她不是被白家的老二差点打死吗,怎么在这?”
“你可别提,今天我去凑了个热闹,她是直接把她奶从屋里扔出来了,好大个劲呢!”
“她肩膀上抗的是啥啊?我记得以前她没那么大劲啊!”
远远的,白迟溪就听见了村民们的议论,她也不掩饰,扛着豹子从他们的面前经过,顿时村民们脸色大骇!嗷一嗓子全都给吓跑了!
跟在白迟溪后面的任郁景拎着鸡,面无表情,这女人有这么吓人么?为什么他觉得挺可爱的。
很快,白迟溪去山上扛了头豹子还有一堆鸡的事就在环山村里传了个遍!这环山村挨着长明山,地处偏远,土壤也不肥沃,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多的猎物!还有一头特吓人的豹子!
同样的,这些话也传到了白老太太的耳朵里。
白家。
白老太太哼哼唧唧的躺在炕上,她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都要摔碎了,一旁的大伯娘张杏花在伺候着,而地上跪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赫然就是原主白小丫的生身父母,三房白泾河跟他的妻子柳如眉。
柳如眉被打的眼眶乌青,唇角还有着血渍,她的身上满是青紫,此时紧紧的护着怀里明明五岁可是长得却还没有三岁孩子大的白雾。
“你们瞧瞧,你们家的小女儿把咱娘打成什么样了!白泾河,咱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娶了个媳妇就这么报答咱娘的?”张杏花狠狠的冲着柳如眉啐了一口:“还不如卖到窑子里去!”
柳如眉浑身颤抖,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而她怀里的小儿子更是瑟瑟发抖。
“哭什么哭!”白老太太来了狠劲,一把将摆在桌子上的烟斗冲着柳如眉就打了过去,这一下子直接开了瓢,脑袋上血淋淋的。
可是那白泾河根本不看她们母子二人一眼,反而是凑到了白老太太面前,一脸衷心:“娘!女人家家的不懂事,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那丫头敢跟您动手!我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白泾河信誓旦旦的说着:“百善孝为先,我的闺女怎么能不孝敬!”
“那你说,怎么让她孝敬!”
白泾河愣了愣,随后问道:“娘,你要任家的银子吗?”
“什么叫做任家的银子!那银子本来就是咱的!她家敢跟咱娘动手,那房子什么的都得赔过来!最好把那一家子都给我撵出村里!”
白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哼道!
一旁的大伯娘张杏花一副谄媚的样子:“娘,你说得对!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