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熏香自鎏金炉燃起。
天子身穿赤黄龙纹袍,正持御笔批注奏折,大太监李德从旁边递了杯茶到其手边,便躬身侍立一旁,却不时偷瞄。
“有事说,还等朕请你?”
见面前的天子掷笔,端茶开口,李德连忙恭顺道:“是奴才失态了,只是成王府来了消息。”
天子俊目微沉,抬起半扇眼皮:“朕提过,成王府的事最是要紧的。”
“是,陛下,成王妃刚差人递了信来说,多亏您圣明,安排太医院的人在王府留守,小世子已退了高烧安然无虞了。”
勤政殿,熏香自鎏金炉燃起。
天子身穿赤黄龙纹袍,正持御笔批注奏折,大太监李德从旁边递了杯茶到其手边,便躬身侍立一旁,却不时偷瞄。
“有事说,还等朕请你?”
见面前的天子掷笔,端茶开口,李德连忙恭顺道:“是奴才失态了,只是成王府来了消息。”
傅辰垣这才舒缓了眉宇,抿了口茶淡声道:“那便好,让成王妃安心,不必忧虑,一切有朕。”
将茶杯放在桌案之上,他随手打开了一份奏折,问道:“成王呢?”
李德立即回话:“奴才听说成王那位新得的爱妾刚有喜,成王陪着她回去探亲了。”
傅辰垣立刻沉了脸色,俊脸所带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李德侯在一旁,静听吩咐,等了半晌,只等来奏折继续翻动的声响。
他不由心里轻叹一声,成王妃谢流筝是圣上青梅竹马的表妹,才情德行皆是一等一的好,奈何先帝当年给圣上与濮阳侯府嫡女赐婚,而成王妃也因意外嫁入成王府,……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说起来,一切的罪魁祸首自是如今的侯府弃子,不过沈姑娘也着实可怜,身世一朝变尘泥。
念头纷飞,李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试探的说道:“陛下,还有…刚儿秀姑姑说沈姑娘突然高烧不退,瞅着严重的很,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李德从傅辰垣是个不受看重的皇子开始,就一直跟在了他身边,经年数载,他应是傅辰垣身边最信任的人,也深知那位和自家主子的羁绊,故而才有此一问。
若不是如此,一个宫女的死活,可舞不到这位面前来。
一室静谧,唯余烛火不时的噼啪。
傅辰垣持笔的手微顿,随后,他继续批复那奏折。
“不必。”
淡淡的两个字,却让李德听出了其里的冷酷之意。
这是要让那位自生自灭了?
李德低声应是,收了茶杯就缓步后撤准备退出去。
却在此时,案桌之后的男人却突然阖上了手里的奏折,眼神晦暗地盯着李德。
李德立即心领神会,俯身称是,自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