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等着,结束了再把我们送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背对着他低声说:“不接单了。”
透过车窗反光,我看见那女孩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倚在他身侧。
“价钱你随便开,”她跟着丢下一句,“要是不干,小心我撕单给你差评哦。”
说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涌进了酒吧。
我环顾四周,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冷清的路灯和我单薄的小电瓶车。
无奈地重新坐回驾驶室。
这个点骑车回家,只怕天亮也未必能到。
人穷志短,谁跟钱过不去啊。
我缩在座位上打开暖气,很快就迷迷糊糊睡去。
……
三年前,我刚参加工作,就逮到个男生在校园里大摇大摆地抽烟。
我上前制止,不料他竟将我逼到墙角,用手臂困住我,一脸不屑地笑道:“老师?你算哪门子老师?又不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好不容易才推开他,气得浑身发抖跑回办公室。
“羿梵天?一听就是他。”
老教师听说后劝我,“少惹他,他爸是咱校董事,这孩子在学校里横着走的,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可别跟自个饭碗过不去啊。”
谁知第二天他就主动找上门来,笑得一脸邪气。
“老师,从今天起我调你班上了。”
噩梦就此拉开序幕。
羿梵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从生理到心理无一例外。
他18岁生日那天搞了个派对,邀我去捧场。
去了才发现,整个派对厅里就只有我俩。
他一笑:“老师,你就是我的成年礼。”
第一次被他强迫后,我请了三天病假,想去警局报案。
他倚在门框上冷笑:“严格说来,我还差两个月才到18岁,你看警察会信你的话,还是未成年的我?”
我彻底怂了。
人言可畏,我只想平静地过日子。
……
“铛铛铛!”车窗被敲得山响,我猛然惊醒。
看清窗外羿梵天的脸,差点叫出声来。
试探着抬手晃了晃,发现他没反应,这才略感安心。
一旁那女孩不知嗑药还是喝高了,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任由摆布。
天边渐白,我不敢怠慢,一路飞驰赶到女孩家。
看着她被佣人搀扶着进了大门,我正要掉头,羿梵天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他又报了一个地址,语气不容置疑。
我自然不想去,但又生怕争执起来被他认出。
只得硬着头皮往那开,好在距离不远,就在附近一带别墅区。
到了地方,一个像是专职司机的人马上出来接手了轿车。
我如释重负,正要骑上电瓶车,羿梵天突然掏出手机:“代驾费我转你,把收款码给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调出付款码递过去。
“叮”的一声,微信到账1万。
我唯一庆幸的是已经换了手机号和微信号,他应该认不出我了吧。
可就在我刚握住车把的瞬间,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羿梵天一把扯下我的口罩,语气阴沉:
“苏曦,这次你还想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