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伴随着骨裂的声音,王建国整个人惨叫着被踹开。
“啊!!”
下一刻,王建国被人干脆利落地甩飞了出去,然后咕噜咕噜地滚下林子右侧的水沟。
他脑袋“咚”地一下撞上石头,一头血地闷哼一声,在水沟里晕了过去。
一道高挑的身影逆光站在颜以沫面前,日光为他身形镀上一层森冷的金色。
颜以沫呆愣地里看着他:“年……年鹤声?”
“还好吗?”男人幽冷如刀刃一样的目光看过来,颜以沫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那是一种森冷的煞气……见过血,手上有过许多人命的人才会有的煞气。
这种煞气,她上辈子在一个越战退役的战斗英雄老兵身上见过——
三个持刀劫匪,被老兵几招扭断了脖子。
\"起来?\"年鹤声向她伸出手,卷起的袖子下,修长的手臂,肌理流畅充满了爆发力。
颜以沫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那是一种人面对野兽一般猎食者的恐惧本能。
她不敢拉他的手,慌乱地爬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我……我还好……我自己就好。”
他明明很厉害,为什么会被王建国下药,甚至村里那些人要打他,他都不反抗呢?
上辈子,他还被打瞎了一只眼。
年鹤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跟兔子见着狼似的,他勾了下唇角。
昨晚不是挺大胆冷静的么?
刚才还那么凶,敢拿剪子捅想侮辱她的人,到他这里却害怕了?
是因为她天生挺敏锐。
还是因为她心怀莫测,早就知道他的背景,和曾经的身份,才会害怕?
年鹤声黑镜框后深邃眼睛里闪过莫测的光。
他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似乎不经意用巧劲一拉,就把她一下子拉进自己怀里。
\"呃——\"颜以沫浑身一僵。
“怎么了……”颜以沫一个激灵,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看向年鹤声。
明明他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可她却觉得充满压迫感。
男人此刻却松开了抱住她的手,低头让刘海落在了镜框上,挡住了眼睛:“我帮你收拾行李,你的东西散了?”
顺便查查她行李里都有什么,昨晚她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起来。
她昨晚一脱衣服,他就只能撤了。
刚才抱了她一下,她身上没什么肌肉,不像练过的样子。
面前男人又恢复了那种冷淡沉闷的’老实‘样子。
颜以沫一愣,刚才那种刀锋贴着皮肉划过一样的森冷感觉,不过是她的错觉。
“谢谢,麻烦你了!”她只能低头尴尬地看着自己散落一地的行李。
她那破行李箱,刚才和王建国打架的时候,就直接散开了。
还有些东西都滚到沟里去了,两人一起去收收捡捡。
好在东西不算多,颜以沫捡了一会,发现差不多了。
但是……
“给。”一只修长的大手递过来两只白色的旧胸罩。
颜以沫瞬间脸就涨成了小红花,老天爷……
她慌乱地把胸罩抓过来,也没拍上面的草直接胡乱地塞进箱子里。
但下一刻,那只大手又随意地给她递了一条小小的内裤过来:“你裤衩子也掉沟边上了。”
颜以沫想起后世那句话——社会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