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被姜淮抢走,也算达成目的。
如此,这盒玉子于她而言,也无作用了。
但这矿图的拼凑之法,她绝不可能轻易告诉他。
“既无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应玥再次告辞,这一次姜淮并没有阻拦,由着她走出房门。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应玥仿佛踏出了鬼门关,全身骤然一松。
姜淮闭眸靠在靠椅上,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一、二、三……”
刚敲第三下,房门被撞开,女子一脸惊慌的跑了回来…… 应玥跑回房,眼风飞快在屋内扫过,可惜房间里家具器皿,一览无遗,并无藏身的地方。
除去东面靠墙的那张挂着垂丝青缦的软榻……
想也没想,应玥就要去榻上躲起来,走出两步,她突然想到什么,折步走到桌前,一把抱起那盒玉石子,飞快来到榻前,鞋子都未脱就爬了进去。
从头至尾,姜淮对她的举动恍若未闻,直到她抱起玉石子一同躲进软榻里,深邃的凤眸不禁闪过一丝狐疑。
她竟是不想被姜睿发现铁矿图?
难道,她先前所说竟是真的,并不是姜睿派她来的?
一时间,姜淮脑子里涌现许多事来——
哪怕远在北疆,他也听闻了姜睿与应玥的事。
应玥倾慕睿王,为了他枉顾师命,蓄发跟他回上京。
而姜睿贵为皇子,却并未轻看她的庶女身份,钟情于她。
两人缔结婚约,并不只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情定终生。
即如此,她为何要背叛睿王?
她第一次在厢房委身于他,姜淮以为她是为了报复姜睿私通沈鸢。
第二次委身,不过是为求他出面解她困局,保全性命。
可这一次,她非但不帮姜睿抢铁矿图,反而防备着他,实在令人费解……
越来越多的迷团堆积在姜淮的心里,不等他想明白,躲进榻上的人却发出小猫似的哀求声:“殿下……你也上来吧……”
姜淮挑眉:“求我。”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应玥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方才她正准备下楼,就看到姜睿气冲冲的往楼上来,身后竟然还带着兰英!
他既然在后门发现了兰英,自然以为她也在玲珑阁。
以姜睿的性子,那怕她藏在榻上,他也会掀开帐缦查看个清楚。
所以她才求着姜淮上榻来——若是有他在,或许姜睿就不敢掀开这道帘缦了……
她咬牙软声求道:“表哥……求求你……”
不等姜淮回答,已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姜淮,是你在里面吗?”
隔着门,都能听出姜睿声音里压抑的怒火。
姜淮笑答:“皇兄找我有急事?竟寻到此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