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应玥托吴济相寻,而当时那伙计收货时,吴济刚巧在旁,顺眼瞄了一下,有点印象,这才翻找了出来……
姜淮冷冷睨着应玥,声音冰冷,已然挟霜裹雪。
“知此图者,世间不会超过五人,你一个深居后宅的闺阁女子,是如何知道它的?”
姜淮早已知道眼前的女子不简单,她的几次行径,都远超寻常女子所为,甚至某方面的荒涎,比风月女子都有过余。
但令他侧目的是,她竟连这等机密之事都知道,甚至还识得此物?!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身份?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
应玥全身直冒冷汗,面上镇定道:“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铁矿图。我寻它,不过是因为旧时结识过一个朋友,他托我寻的……”
“你那朋友姓甚名谁?如今人在哪里?”姜淮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神情。
应玥道:“我与他是在化缘路上认识的,不知道他姓氏,只知道大家都唤他‘涣之’,人早已经不在世上……他于困顿之时卖了此物,但一直对我说,这是他的传家宝,以后一定要寻回……”
邓涣之是邓高的嫡孙,邓家流放后,邓家子嗣几近亡绝,应玥并不认识他,但前世听姜睿提过此人,所以编排出来骗姜淮。
此番解释倒说得通,单是她说出邓涣之的名,姜淮就该信的——若不是真有此事,她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毕竟世上知道此人的人比知道铁矿图的更少。
但姜淮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慢慢转动着指间的血玉扳指,姜淮意味深长道:“既是故友,想必你知道这玉石子的奥秘?”
只是一眼,姜淮就瞧出这盒玉石子的不寻常,每一块都平平无奇,没有一点标识,想要将它们拼凑成完整的矿图,谈何容易?
应玥勾唇嘲讽笑道:“我这副样子,哪有心情为殿下解惑?”
姜淮不觉笑了。
狡诈之人常有,但像她这般自小在清静痷堂里养大,心性还如此狡诈的女子,实属罕见。
天天吃斋念佛都度化不了她,想来天性如此。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解了她的麻穴,语带威胁:“你若敢骗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应玥配合的将身子害怕似的抖了抖。
她扶着门框站起身,拖着酸麻的身子来到桌前,盯着那盒玉子蹙眉道:“我曾见涣之像摆棋子般摆过,但过去这么多年,我得好好想想……”
“可要将玉子让你带回去慢慢研究?”姜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还在试探她。
应玥心里冷笑,面上坦然道:“我先前寻它,不过是为了圆故友夙愿。如今既然知道它不同寻常,岂敢再擅占?我对它并不存心思,殿下无需试探我。”
应玥寻这铁矿图,为的是不让它落入姜睿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