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气力不足,被晏昇一把捏住手腕,用力到几欲断裂。
“卫令姝你找死!”
卫令姝疼得的额角沁出冷汗,却还是扯开苍白的唇,笑了笑:“死……又算什么?”
固执地捧着这颗心送到他面前,整整五年,转瞬被他残忍地践踏成了烂泥!
她真的好累,好疼!
晏昇心里一睹,猛地甩开她:“要死也不准死在这里。滚出晏府,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
卫令姝发出一声嘶哑的低笑,眼神渐渐清明坚定。
“有祖母在一天,我就能安安稳稳地待在晏家。”
晏昇眼中闪过一抹讥笑,这女人居然拿祖母威胁他了?
“那就走着瞧。”
终于等到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人。
卫令姝笑得凄惨,笑着笑着就歇斯底里地痛哭出声,从身到心都溃不成军。
哭完这一场,擦干眼泪,她会学着练就一身铜皮铁骨。
唯一的柔软,就只有晏老太太和未出世的孩子。
三天后,晏府来一个不速之客。
晏昇命人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入自己的君卿院。
他牵着柳璧禾,同在场之人宣告:“从今日开始,晏府的少夫人是柳璧禾。”
“少爷,您这是……”老管家忠于晏老太太,自然也站在卫令姝这边。
晏昇拿出一张纸,展开给众人看。
赫然是他和柳璧禾的结婚证书,主婚人一栏,还是市长的签名!
“这是我跟璧禾的结婚证书,现在得领取了这个才是正式夫妻。”
他冷冷的扫过不远处踱步而来的卫令姝,指代明显。
卫令姝仿佛没听到这话,来到这两人面前,直直看着柳璧禾。
说出口的话却吓得她脸色一变——
“又见面了,差点被我指使流氓侵犯了的璧禾小姐。”
柳璧禾的眼眶霎时盈满水光,依偎在晏昇怀里,哽咽道:“卫小姐,你别这么说,你放过我吧……”
柳璧禾心里却是一个咯噔。
上次看到卫令姝,她还畏畏缩缩像只鹌鹑上不得台面,如今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卫令姝,闭嘴!”晏昇眼底霎时浸满寒意,呵斥道:“别以为有祖母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卫令姝将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更多红色的胎记,淡漠的眼神倏然转为犀利,看上去更是形容可怖。
“我啊,对璧禾小姐的遭遇十分同情,恨不得幕后主使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柳璧禾瑟缩着哭了出来,“阿昇,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晏昇搂着她呵护,转脸卫令姝瞬间换了面孔,沉声道:“卫令姝,你是不是还没受够教训?”
卫令姝面色一白,那日的屈辱如跗骨之蛆般涌上。
心如刀绞,但这痛已经压不倒她。
“晏昇,我只求我的孩子平安健康。”
“所以,你,和你的晏少夫人,都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再做出什么。”
说罢,卫令姝转身离去。
瘦弱的背脊挺得笔直,宛如松柏。
晏昇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注意到怀里的柳璧禾眼里陡然闪过的阴鸷之色。
那几个流氓告诉她,晏昇及时制止了他们施暴。
他对卫令姝心软了!
一个没文化的丑女,凭什么傲气?
就凭怀了晏府的曾长孙?
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晏老太太得知后,生气却也无奈,市长是主婚人,一介老妇也管不了,只能对柳璧禾闭门不见。
就这样,晏府同时出现了两位晏少夫人。
一边是晏老太太承认的孙媳妇,一边是少爷追求的新式婚姻,平时井水不犯河水,见不到面倒也相安无事。
可这日傍晚,一声尖利地惊呼划破晏府上空——
“杀人了!卫令姝杀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