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许说那个羞人的称呼!”
她今天已经心动太多回,不能再给予心脏更多的刺激了。
楚黎朝见好就收,低头看着连脖颈都红了的苏衿月为他包扎。
那纱布太长,苏衿月绕了半天,抬起头对楚黎朝道:“你拿一下桌上的剪刀给我。”
那剪刀在苏衿月身后的桌子上,楚黎朝手长,够得到,只是不可避免地要将人整个拢在怀里。
属于成年男人的极具侵略意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苏衿月不知所措。
她几乎能感觉到那只有力的臂膀要碰到自己的后背了,只能尽量往前靠。
可这样一来,却直直扑进了楚黎朝的怀里。
手臂挨上了那壮硕的胸膛,剧烈的心跳声砰然而至,让苏衿月直接愣在了他怀中。
隔着里衣接触的地方,心跳剧烈到无法忽视,苏衿月仰起头来,盯着楚黎朝的面庞。
只见楚黎朝神色镇定,拿过剪刀放到她空闲的手里。
“剪吧。”
苏衿月恍恍惚惚剪断了多余的纱布,直到楚黎朝起身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她才回过神来。
她望着步伐沉稳的楚黎朝,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在她因为两个人的接触而怦然心动的时候,楚黎朝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镇定。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会紧张到心脏不受控制,原来他也......
和她一样心动。
包扎过后,苏衿月站起身来,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现在天色晚了,她再不回去就不合规矩了。
虽然她在楚黎朝面前,已经破了太多规矩。
楚黎朝也同样明白,心中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还不到可以放肆的时候,把人送出了镇北侯府。
这次他仍旧是坚持自己骑在马背之上,护着苏衿月的马车将人送到丞相府门口。
在门口张望的苏家两位长辈,看到楚黎朝亲自把人送回来,而且没有同乘一辆马车,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镇北侯是个守规矩的。
下了马车,楚黎朝向两位长辈行礼,几句寒暄之后便离去了。
苏夫人看着苏衿月下了马车,突然被吓了一跳。
“月儿,你生病了?脸怎么那么红?”
苏衿月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回答。
有些事情,只能说后劲太足。
她今日本想让楚黎朝一起同乘马车的,结果自己上了马车之后,回忆今日的种种,只觉得脸上的热度根本降不下去!
还好楚黎朝没有同乘马车,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苏夫人看了她两眼,也瞧出些门道来,当即用帕子捂住了嘴,低低笑了起来。
苏衿月越发羞了,仓惶给他们行了礼,就匆匆回房。
甚至在路上遇到苏阮阮,都没怎么打招呼,只微微点头就进了房间。
因此也没看到苏阮阮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苏阮阮瞧得清清楚楚,苏衿月那副春心浮动的样子,定是又在镇北侯府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是镇北侯哄了她开心。
而今日一整天,她眼睁睁看着家中宾客络绎不绝,礼物一样样的往府里送,都是因为楚黎朝立了功,前来道喜和巴结的!
言语之中更是称赞苏丞相养了个好女儿,得到陛下亲口称赞!
这让苏阮阮嫉妒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曾几何时,被人提起相府两个女儿,都说大女儿贤良知礼,二女儿活泼可爱,可现在呢?这些人眼里哪里还有她?!
又想到苏衿月与楚黎朝心意相通,而楚若云呢?
从哪日签完协议,再也没了音讯,她命人送去书信,问他聘礼之事,也是石沉大海......
苏阮阮与苏衿月之间巨大的落差,怎么能让她不恨?!
她气得面色都扭曲了。
站在暗处的教习嬷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勾起了嘴角。
这几日她与苏阮阮相处不错,苏阮阮对二皇子印象也不错,现在正逢苏阮阮受挫,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二小姐,马上就要用晚膳了,您怎么还在这儿?”
苏阮阮收起了脸上的情绪,“我不饿。”
嬷嬷轻笑一声,说道:“那怎么行,过几日就是你与楚家二公子大婚之日了,到时候新娘子憔悴不堪,可如何是好?”
苏阮阮自嘲一笑:“什么大婚?什么新娘子?风光都是那个嫡女的,我不过是是个妾室罢了,就算有圣旨,也只是给人做小。”
那嬷嬷一副心疼的样子:“二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可是担心大婚之日嫁妆胎薄,丢了面子?”
“嬷嬷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嫁妆?嫁妆都是父母的东西,他们不给,我就只能孤身出嫁了。”
只盼着楚若云哥哥,可以将聘礼给厚些,让她挽回几分薄面。
然而嬷嬷的下一句话,却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这可怎么行呢?没有嫁妆,楚家二少爷也不会给聘礼的,到时候二小姐怕是......”
她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苏阮阮一眼,又捂着嘴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十分不忍。
而苏阮阮也因为她的话脸色惨白。
那嬷嬷见苏阮阮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慌乱起来,才慢悠悠开口道:“不过二小姐也不必担心,若二小姐愿意听老奴一句,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