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叫她恨不得重来一次!
羞恼至极,苏衿月都有点坐立不安了,又怕楚黎朝觉得自己语言轻浮,一时间不知如何认识好,只能举起帕子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颊。
这倒是让楚黎朝觉得有些棘手。
“怎么了?”
苏衿月还是死死捂住脸颊不愿抬头。
楚黎朝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也有些着急。
“怎么了?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受了委屈?”
半晌,苏衿月才放下帕子,破罐子破摔道:“我自诩大家闺秀,恪守有礼,却在侯爷面前频频失态,好说出未来夫君这等孟浪之语,我,我实在是......”
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去捂脸,却被楚黎朝用没有受伤的手制止了。
他望着苏衿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守规矩,我只想要你开心。”
“等你嫁入侯府,你说的话,就是这侯府的规矩。”
这样的承诺太过于诱人,几乎让苏衿月忘记了思考,脱口而出道:“那侯爷您呢?”
“你的话,也是我的规矩。”
“侯爷不怕别人说您惧内?”
楚黎朝收回了隔着帕子与她相贴的手,十分认真地说道:“陛下都说了,你最旺夫,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再说......”楚黎朝盯着苏衿月亮晶晶的目光,低声道:“我就是惧内又如何,你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这样的话语,无异于是在赤裸裸地表达着楚黎朝的爱意。
苏衿月哪怕是在上一辈子,楚若云对她最上心的时候,也没听过这样直白的话语。
对于曾经的她来讲,这样的话或许太过出格,可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错过太多,现在当她终于找到了对的人,耳朵听着这样满含情谊的告白,她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动,在脑内蔓延。
就像是一颗种子,瞧瞧在心里发了芽。
而楚黎朝从说完那句话之后,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苏衿月,他何尝不紧张?
最中意的人,梦寐以求的贤妻,她值得这世界上一切最好的对待。
倘若此刻有人在一旁看着,那会是一副有些滑稽的画面,两个人紧紧相望,却相对无言。
可是对于身处其中的两人来说,对方眼中真挚的情谊,就是最好的语言。
最后是苏衿月万般不舍地打破了沉默的护望,因为她看到了楚黎朝正在流血的手臂。
而这一次,楚黎朝终于如愿以偿,享受到了苏衿月亲自为他包扎的待遇。
血流的太多,染红了衣裳,楚黎朝站起身来,脱下了铠甲。
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和手臂,哪怕是隔着一层里衣,也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苏衿月不自觉地红了脸,偷偷别过脸去,却听到楚黎朝的一声轻笑。
“我不脱里衣,没关系......月儿。”
苏衿月觉得自己小看了楚黎朝对她的影响,这一声轻轻的“月儿”,简直比方才那一番告白还要让她心动。
“你,你怎么这样唤我。”
“不可以吗?我比你年长十二岁,不能唤你月儿?还是说你更想让我提前叫你夫......”
苏衿月急得用手去捂住他的嘴唇,生怕他说出那个词。
微微带着汗意的手心和楚黎朝干燥的唇相贴,让两个人心里都划过一丝电流。
苏衿月急忙收回手:“成亲之前不许!”
“不许什么?”楚黎朝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