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衿月脸颊微红,心道陛下怎么和周伯伯一个样,她还没嫁过去就说这种话,传出去羞人得很!
只是苏衿月还来不及开心一会儿,就听玲玉道:“镇北侯确实厉害,单枪匹马直入敌营,以一敌百也只伤了一只胳膊,真是大英雄呢!”
苏衿月脸色一白,焦急地抓着玲玉的手:“他受伤了?”
玲玉点点头:“这剿匪的事,这也是正常吧......”
玲玉话还没说完,就见苏衿月已经急急忙忙往外走。
“小姐!您去干什么?”
“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他!” 苏衿月真是急得一点章法都没有了,提着裙摆就往外头走。
玲玉在后头跟着,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等到苏衿月在她的搀扶下准备上马时,玲玉没忍住小声道:“小姐,还有几天就是大婚了,您这时候去镇北侯府,是不是不太好?”
苏衿月瞧了一眼后头去给苏夫人报信的丫鬟,索性不管那么多了,有些羞恼地说道:“陛下御口亲开,说我是镇北侯的旺夫娘子,天下人都知晓了,我还守什么规矩!”
话是这么说,可苏衿月上了马车之后也没着急离开,而是等着报信的小丫鬟请示了苏夫人,拿着一罐药膏出来,接过药膏,才让下人驾着马车前往镇北侯府。
苏衿月赶到镇北侯府的时候,宣旨公公刚刚从里头出来。
看到苏衿月笑得一脸褶子:“苏小姐快进去!镇北侯在里头呢!”
苏衿月朝他行礼,又掏出荷包赏了银子,公公笑得更和蔼了,面对苏衿月的时候连腰都弯下去不少。
“咱家瞧着苏小姐就是这京都最明事理的,您与镇北侯那是天作之合!”
苏衿月允了他的吉祥话,等人看不见了才匆匆朝里头赶。
等苏衿月走后,宣旨公公后头那个小太监连忙去扶他。
“师父怎么对苏小姐那么客气?”
这宣旨公公在宫中当差几十年,早就混成人精了,这宫里除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就他最得宠。
宫里不受宠的妃子都得看他脸色过活,何况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何时见过他对人这么客气!
宣旨太监瞪他一眼:“学着点!往后几年,这苏小姐定然是京都最出彩的夫人,到时候再巴结人家还看得上吗?”
小太监摸摸脑袋,不说话了。
而苏衿月匆匆往府内走,门房见到她来了,恭敬地把人迎了进去。
苏衿月心里担忧,走的很快,一向端庄的人,额头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走得急了,路过一块青砖,不妨被绊了一下,身子就往前倒去。
跟在后头的玲玉一惊,但已经来不及扶她了,惊呼道:“小姐小心!”
苏衿月也暗道不好,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却没想到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从旁边伸出来,稳稳地把人扶住了。
苏衿月抬头,兀地撞进了那双墨色的眼睛。
楚黎朝还穿着盔甲,一身的杀伐之气,额边一缕黑发垂下,平添几分不羁。
“伤着没?”
苏衿月有些看呆了,听到楚黎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连忙退开,“没,没伤着。”
楚黎朝点点头,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
刚刚手掌触碰到细腰,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之上。
苏衿月却突然想起什么,焦急地去看他的手臂:“你受伤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