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见她眼中不服气,便道:“苏家嫡小姐愿意请我等来,是为二小姐好,二小姐莫要因此心生怨恨。”
苏阮阮嘴里说着不敢,却在每一次手心的藤条落下时,恨极了苏衿月。
她今日所受的屈辱,她日定要加倍偿还!
一天过去,苏衿月走路双腿都在打摆子。
那两个嬷嬷说她仪态不端庄,命她顶着东西走了一天!
好不容易回了房间,冷冷清清的,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苏衿月已经没力气起来洗漱了,脱了外衫就准备躺下,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苏衿月警觉:“是谁?”
“二小姐,是我。”
苏衿月觉得那声音十分熟悉,分明是白日里教导她的嬷嬷之一,就是那个让她不要怨恨苏衿月的嬷嬷!
苏衿月打开门,语气不算太好:“今日的教导已经结束了,你们总不能还要进来盯着我睡觉吧?”
那嬷嬷一改白日里的严肃,恭恭敬敬道:“二小姐有所不知,我虽在贤贵妃身边伺候,早先却是照苏二皇子的。二皇子听闻丞相府苏二小姐聪慧过人,天真伶俐,仰慕已久。之前您不畏世俗逃离丞相府,二皇子本来想帮您一把的,只可惜没能找到您。”
苏阮阮不是傻子,她根本没见过什么二皇子,更知道二皇子曾于苏衿月有过婚约,于是狐疑道:“怎么可能?二皇子应当是仰慕我姐姐的吧?”
嬷嬷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二皇子说了,这世上许多事情本该能者居之,奈何世俗规矩成了枷锁,才让苏二小姐这样的机敏少女被人误解,他实在惋惜。何况他与苏家嫡小姐的婚事只是父母之命,他也不想自己的夫人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二皇子不是皇后嫡出,他非常能体谅苏小姐的难处。”
苏阮阮听她说完,心中仍旧没有打消疑虑,却已经觉得这二皇子有点意思了。
没想到这古代还有人有这样的高见!
又听说二皇子也是庶出,不免生出点惺惺相惜来。
“帮忙就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与楚家二公子结亲了。不过二皇子对这时间许多事的看法颇有见地,若有机会,是要与他相识一番的。你来找我,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那嬷嬷进退有度:“无事,只是受二皇子之命,护着二小姐一些。明日只有我与另一个嬷嬷教导您,您明日可以松快些。”
说完就走了。
她这样没有任何图谋,似乎只是为了表达二皇子对苏阮阮的欣赏,倒让苏阮阮打消了剩下的疑虑。
往后几天,果然如同那嬷嬷所说,只要她在,苏阮阮松快不少,渐渐的,苏阮阮也对这个二皇子越来越好奇了。
而丞相府内没有了苏阮阮作乱,清净不少。
苏衿月自打那日周家的人走后,就跟着苏夫人跪祠堂,吃斋饭。
她推说想斋戒祈福,可谁都知道,是那日周名越的话让苏衿月担心了。
又过了三日,楚黎朝带兵回营了。
传信的是玲玉,欢欢喜喜朝苏衿月院子里跑,人还没到,声音就透着欢喜。
“小姐!镇北侯剿匪有功,提前灭了山匪老巢,听说山匪人数众多,本来是要出大乱子的,但是被镇北侯提前探查,尽数消灭,陛下亲自下旨封赏了!”
苏衿月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顾不得仪态,追问道:“可真?”
“当然是真的!镇北侯领旨之时还说是有小姐你提醒,陛下亲自夸您了!说您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