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让吃吗?

作者: |发布时间:2024-03-13 14:35 |字数:2022

阮骄一眼就看到自己今晚要找的人。

灯红酒绿的世界,他穿着黑色西装,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晃动着高脚杯,俊逸又矜贵。

阮骄脑海中想起季琪儿说的话。

“这位傅惊宸傅家大少爷,十八岁考上国际知名医学院,二十六岁就成为国内外出名的医生,最近才回国,应邀在临城最大的百善医院工作。”

“傅大少长得很帅,就是性冷面瘫,除了病人,对其他人甚至一句话都懒得说,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近女色,医学界的人说他是天才医生,但百善医院的小护士们都偷偷喊他禁欲男神。”

禁欲男神啊……

看起来确实像。

这代表她今晚的目的不一定能达成。

可她必须试一试。

只有让傅惊宸出手救陆逸渊的腿,她才能离开陆家,离开陆逸渊的魔掌!

阮骄挺了挺胸,抬脚往傅惊宸所在的方向走。

都说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她自认自己有让傅惊宸见色起意的本钱。

她从小就长得好看,长大了更是又美又艳,季琪儿说她天生长了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只要她想,就没有勾不到的男人。

酒红色带闪片的吊带短裙紧紧箍在她身上,显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没有一点赘肉的长腿,像是酒肉池林中绽放的一朵红玫瑰。

阮骄端着酒走到傅惊宸身边,唇角勾着笑,眼尾带着撩人春意。

“帅哥,一起喝一杯?”

傅惊宸身边的朋友倒吸一口凉气:这女的疯了,竟然敢来撩傅惊宸?

“坐。”

傅惊宸的反应更让人大跌眼镜。

大家互相看了眼,都看透了对方的心思。

就连他们都没见过如此勾人的女人,也难怪傅惊宸会破例。

难得傅惊宸有这样的心思,大家嘻嘻哈哈的,搂着怀里的妹子告辞。

只是走出来后,有人突然冒了句:“我说,你们觉不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

“谁?”

“刚刚那女的,像不像那位……娇小姐?”

几个人脸色变了变,那人急忙道:“想多了想多了,肯定不是,陆家那两位怎么可能让娇小姐这么晚出门上酒吧钓男人,更何况还是傅家的人。”

在临城,没有人不知道陆傅两家的积怨。

这边,阮骄紧贴着男人在他耳边吹气:“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傅惊宸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眼前是深深的沟壑。

阮骄直接压在他身上,笑得眉眼带钩:“喜欢啊?让你看好不好?”

傅惊宸手里的酒杯倏地捏紧。

“假正经。”阮骄轻笑,“瞧你那眼神,都要把我吃了。”

“让吃吗?”傅惊宸突然开口。

阮骄心跳得飞快,抓住他黑色禁欲的领带,在手中绕了两圈,逼他低头,而她蹭上他的唇角低笑:“让。”

酒店是季琪儿给提前订好的,房卡在阮骄手里。

开门时,阮骄心里还是有点慌的,特别是男人突然从后面抱住自己时,她差点惊叫。

但等她脱了裙子时,他又没了动作,靠在床头,双手抱在胸前,打量她如同打量一件货物。

阮骄下意识地挡了挡,羞耻得浑身泛起粉红色。

“身材不错。”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可惜了……”

阮骄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突然起身:“难为娇小姐如此费尽心思,可惜我是医生,多少有点洁癖,不喜欢脏东西。”

全身的血液倏地褪去,阮骄脸色苍白。

“你知道我是谁?!”

“陆家的娇小姐,临城谁人不知?”

阮骄的脸色愈发难看。

骄跟娇同音,陆家的阮骄小姐,在外人嘴里就是娇小姐,长的娇艳,脾气骄纵。

阮骄很不喜欢娇小姐这个称呼。

她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陆家的娇小姐,是被陆家兄弟圈养的娇小姐,是被陆家兄弟玩烂的娇小姐,所以他说她是脏东西。

他就像其他人一样,侮辱她,再侮辱陆家。

阮骄放下手,当着他面前,弯腰捡起裙子穿上。

“既然傅医生知道我是谁了,那能谈谈吗?”她淡淡地问。

“如果是让我给陆逸渊治疗,免谈。”

阮骄心里拔凉拔凉的,但她不会轻易死心。

“那你怎样才能答应?”

傅惊宸看着她,眸光幽深。

阮骄看不懂。

以她浅薄的理解力和对男人的直觉,她觉得这男人还是想睡她,但他又好像不愿意主动要她。

阮骄在心里又骂了三个字:假正经。

于是她干脆也不多问,直接搂着男人亲吻。

男人不动如山:“不愧是陆家的娇小姐,为了陆逸渊那个瘫子愿意出卖自己。”

“我愿卖,你愿买吗?”

阮骄眼眸含水把他的衬衣从腰间拽起,一双手摸了进去。

季琪儿给她找过几个视频,她足足研究了三个小时,理论知识和视频画面在脑袋里飞来飞去,只要傅惊宸这狗男人不推开她,她有十八般武艺在他身上施展。

一通忙乱、气喘吁吁,阮骄自己都燥热发软了,可抬眸看去,这男人还是那张面瘫脸。她实在忍不住了,喊了声:“傅医生……”

傅惊宸眼底沉得厉害,眼尾泛着一抹殷红,突然抬手把她拎开,起身整理衣服。

不过几秒,他已然又是那副假正经的样子。

“你还不配。”

说完,扬长而去。

阮骄气得砸床。

偏偏季琪儿这时来电话,要她赶紧回去。

“宝贝,抱歉,陆逸光他亲自来找,我……”

阮骄心下一凉,知道自己完了。

季琪儿又安慰她:“我只说你没在我家住,没说你干什么去。”

阮骄深呼吸:“没事。”

她去浴室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补好妆,匆匆返回陆家。

一进门,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迎面飞过来,阮骄下意识的躲开,听见身后传来什么摔碎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个花瓶,要是砸在头上肯定见血。

她脸白了白,抬头看向前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瘦削而苍白,二十四岁的年纪却没有二十四岁的朝气,郁气缠身,眸中缠绕的戾气令人不寒而栗。

陆逸渊,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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