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吗?可就算是有体贴,那也是对别的女人。
如此一来,大凤眼中阴狠的情愫变得越来越浓重了起来。
有这样神助攻的队友,何愁大事不成呀!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东风了。
夏香草在惊呼过后,或许是因为心慌的缘故,她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丝的慌乱。
就在想往旁边躲去的时候,脚底突然拌了一下。
“啊!”
一声惊呼之后,夏香草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紧接着重心失控,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
好一副花容失色,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张贵见状,哪里还有半点的耽搁与犹豫。一个箭步,赶紧“噌”地一下,就蹿了过去。
他正愁没有机会可以接近夏香草呢,可如今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紧贴着夏香草,张贵伸出胳膊,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
腰杆儿用力,使劲儿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夏香草整个人就被他给死死地搂在了怀里。
夏香草的额头被迫顶在了张贵的胸膛上,如此近的距离,他身上那股子恶心的烟油子又不停地往夏香草鼻子里钻去。
亦如那晚那般,刻骨铭心。
夏香草微微低着头,眉宇之间的厌恶之色是那般的明显,明显到没有任何的遮掩。
她强压着想要一把推开张贵的冲动,心中却是在默数着:“一,二……”
当三还没有数出来的时候,耳边便响起了无比尖锐的叫嚷声。
“张贵你这个王八犊子,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放开那个贱人。”
伴随着尖锐声而来的,还有急速传来的脚步声。
敛着眸光,夏香草勾起了唇角,直接抿出了一抹得逞的坏笑。
呵呵,想来这下可热闹了。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下意识使得毫无防备,正在心猿意马的张贵浑身剧烈一颤。
他心中发虚,赶忙扭头望了过去。
当看见面目狰狞的大凤,瞪着双戾眼,正往急速朝这里跑来的时候。
张贵嘴角直抽抽,脸一垮,心中就差要骂娘了。
好不容易他逮着了个机会,可以与夏香草如此亲密地接触。
可好巧不巧的是,半路上却杀出来了这个瘟神,直接破坏了这一切。
而就在张贵这一愣神的功夫,大凤甩开了腿,已经急速赶到他二人的近前了。
眼见着张贵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夏香草赶忙一使劲儿,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夏香草脸上带着一抹不算太自然的红晕,望着携怒气而来的大凤,赶忙解释道:“嫂子,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个屁!”大凤眼一瞪,指着夏香草的鼻子,直接破口大骂,“好你这个贱人,大白天地不在家里呆着,却跑到外面来勾引男人。”
夏香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凤的咒骂声给打断了。
只见她脸色狰狞,是越骂越来劲,什么难听专嚷些什么。
一点的形象也没有,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在骂街。
夏香草微敛着眸光,好似一脸窘迫与尴尬地站在原地,望着大凤不知所措。
而实则,深邃的眸底镇定自若,一点慌张的成分都没有。
与之相反的,却缓缓地流动着一抹淡淡的嘲弄。
就好像大凤是一只正在卖力表演着的猴,丑态百出,取悦着大家。
而夏香草就是紧紧攥着栓猴那根绳儿的人,一切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由于大凤的嗓门太高太高了,很快的功夫,越来越多的人都朝这里聚了过来。
人嘛,都有喜欢看热闹的天性,喜欢背后说说别人,搬弄一下是非。
眼见着人越聚越多,张贵的脸色也越来越沉,他顿时觉得挂不住面了。
而夏香草嘴角却是似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冷笑。心中暗想着,闹吧,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终于,逮着大凤骂得有些口渴了,气喘吁吁的空挡。
夏香草扯开了嗓子,突然大声地插了一句话:“嫂子,你真的误会了。刚才是我崴脚了,差点就摔倒了,所以张贵哥这才扶了我一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崴脚了,你他妈的是纸糊的吗?”
话音刚落,招来的又是好一阵的恶语相向。
她就好像是疯了一般,非得认定了夏香草与张贵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不可。
当然,在大凤看来,最主要的,还是夏香草勾引了张贵。
夏香草站在原地,神情看上去有些窘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下意识地,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围在跟前看热闹的这些人的身上。
同在一个村子住着,巴掌大的地方,谁不知道谁呀!彼此间都太过于了解对方了。
“大凤,你就别骂了,香草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你不相信你家张贵,难道还不相信香草的人品吗?”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仗义直言了这么一句。
而这一有人带头之后,顿时起了多米诺骨牌的效应。
大家开始纷纷替夏香草说起公道话来:
“是呀,是呀,香草这孩子根本就没话说。”
“那人品,咱们这十里八村地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换了谁,任劳任怨不说,还受你们老张家的那口闲气呀?”
“大凤呀,你也积点口德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拉着自家的老爷们回家吧!”
“瞧瞧你,就跟一个泼妇似的,哪有一点的温柔气,这样又怎么可能留住男人。”
“可不咋地,大凤呀,你可长点心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顿时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激动了起来。
并且风向完全是一边倒,全是在夸赞着夏香草,说她是怎样怎样的贤惠,是怎样怎样的受尽委屈。
与此同时,批评教育着大凤,指责她的不是。
大凤气得鼓鼓地,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瞪着这些人,眼睛都红了。
夏香草微敛着眸光,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大凤,将她的情绪瞧得是一个清清楚楚。
她现在就好比是一只气球,被人不停地往里吹着气。
随着气体的不断被注入,体积变得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