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纱帘才被挑开缝隙,内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截断了池谨修的动作。
“相公。”宋若词轻咬红唇。
被褥里池君寒的呼吸喷洒在宋若词的腿间,一下又一下,温热又潮湿。
宋若词夹紧池君寒的脑袋,从被褥外面看着只像是普通的曲着腿。
灯火葳蕤里,她把落红帕塞进了池谨修的手里。
“相公昨夜实在勇猛……”
嗓音娇媚,含羞带怯,甚至连雪白的手腕上都残留着暧昧的红痕,无一处不显示着昨夜的情事。
池谨修一愣。
落红帕上的血渍,比他头顶冒着的绿光都要显眼。
前世里,池君寒前脚刚走,后脚池谨修便进门,当时宋若词害羞,加上灯火暗,她误以为新房里至始至终都是自己的新婚丈夫池谨修。
这个场景,这些对话,都是宋若词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隔着半透明的纱帘,宋若词声音娇媚的能掐出水来,“婆母看见这个,会为我们高兴的。”
池谨修也果然跟前世的反应一样,捏着落红帕后退两步,顿在了原地。
岌岌可危的永宁伯爵府,就指望宋若词娘家的势力人脉来救济,他不敢在这时候撕破脸。
更何况池谨修也解释不出来。
前两日跪地求娶时,指天发誓这辈子绝无外妇,否则不得好死的男人,却在新婚夜被别的女人勾上了床。
跟笑话一样。
宋若词对池谨修的想法再清楚不过,恶趣味的翘脚踩在池君寒背上,脸上却笑的娇媚:“相公,我先穿衣,再去给公婆敬茶。”
说罢,放下了纱帘,慢慢穿衣。
池谨修没等多久,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匆匆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池君寒掀开了被褥,大大手掌还紧紧包裹着宋若词的脚。
被褥里欢爱后的麝香味扑面而来,宋若词皱了皱眉。
“你比我想的还要胆大。”池君寒挑眉,黑沉的眼眸因为意外而透出些许邪气光亮。
竟然把绿帽当面戴到池谨修的头上。
宋若词穿好肚兜,声音冷硬。
“今天的事,还希望大伯哥当做没发生过。”
她觉得恶心,池家的每一个人都让她恶心,池君寒也是池家人。
她只想要得到前世里的那个孩子,既然目的达到,自然开口撵人。
变脸堪比翻书。
前世池君寒没两年就死在了战场,始终也没有向她解释过新婚夜的事,她被误会蒙蔽,对池谨修不设防,被替换过来亲手养大的孩子踩死在病床上,那些怨恨翻涌难平,池君寒对她来说,也同样是杀害她的帮凶!
她恨永宁伯爵府的每一个人,包括池君寒。
可宋若词忘了,池君寒这人满身叛逆,可不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子。
大概是觉得十分有意思,池君寒盯着宋若词,非但没走,反而伸手揉捏着宋若词小腿,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
“宋若词。”
池君寒本就磁性的声音染上暗哑,咀嚼着宋若词的姓名,像是一鸿无孔不入的羽毛,剐蹭着人的耳朵,还带着一股席卷的狠劲,“我允许你说停了?”
“什么?”宋若词顿住,随即冷笑:“大伯哥是不是玩不起?难道想让我负责不成?”
“玩不玩得起,也是我说了算。”池君寒不吃这一招,甚至得寸进尺,张嘴对着宋若词的小腿咬了一口。
强势又霸道,跟他床上折腾人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
宋若词看着小腿上微微发红的牙印,突然笑了声。
“倒是没看出来大伯哥这么纯情,不过是睡了一晚,竟然还赖着不走。”
为了故意激怒池君寒,让他快点滚,宋若词笑眯眯的继续添了一句。
“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