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趴在冰冷墙壁上,路泽是真怒了,扣着她手腕的手像钳子一样。
姜然惊觉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然不是路泽,而是怕手腕留下印子,没法跟冯淮交代。
“说话!”
路泽盯着姜然的尾骨,眼神要杀人。
搁着姜然前些年的脾气,她早就骂路泽祖宗了,可她现在学会了低头,学会了示弱。
她小声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路泽正在盛怒中,可姜然的话依旧能把他从失智拉回理智。
尤其看到她贴在墙壁上的脸,路泽缓缓松手,姜然迅速把手腕抽回,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低头看手腕,姜然蹙眉,她皮肤白,果然留了指痕。
路泽上前:“我看看。”
姜然突然抬眼,“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年,你但凡心疼她,扔掉的时候好歹跟她打声招呼,一个房子一辆车,你拿我当情妇,想甩就甩?!”
她眼里有恨,有怨,有鄙夷也有讽刺,唯独没有了爱而不得。
路泽眼皮一跳,后知后觉,姜然之前的柔弱是装的,并且她的示弱也不是为了让他心软,而是为了…冯淮。
思及此处,路泽强压怒火,沉声道:“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解释,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消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只可惜姜然早就不当人,路泽骗不了她。
忍着嘲讽,姜然心平气和地回:“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咱俩的事早在四年前就了结了,请路先生以后别再来找我。”
她作势要走,路泽长腿一跨,拦在她身前。
姜然抬眼,路泽视线微垂:“房子车子你要是拿了,也许我能跟你两清,但你偏不要。”
四目相对,路泽声音又低又稳:“你爱我。”
姜然想毫不犹豫的拒绝,可却猛然发觉自己仍会心头一刺。
她神情只有零点几秒的变化,路泽已经将她重新推回墙角。
姜然伸手推他,路泽扣着她手腕,这次只是紧,不是疼。
姜然气得红脸:“放手!”
路泽垂目,低声道:“阿然…我回来了,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扔下你。”
姜然蹙眉:“我不喜欢你,你少自作多情!”
路泽:“阿然,我还爱你。”
他俯身要吻她,姜然偏开脸,刚要骂人,耳听得门外传来熟悉男声:“宝宝?”
是冯淮。
姜然登时脸色煞白,犹被捉奸在床,别说回应,动都不敢动。
路泽离姜然很近,几乎贴着她耳边,低声问:“你猜他会不会相信,你能为他守身如玉?”
姜然如梦初醒,目光从惊慌陡然变成锋利。
路泽被割破心尖,可仍旧戏谑:“你把我嘴巴堵住,我就出不了声。”
姜然僵着不动,路泽忽然抬起头,张开嘴,声音下一瞬就会发出。
姜然狗急跳墙,一把将他拉下来。
她没吻路泽,是路泽顺势把头垂得很低,窝在她肩颈,咬她的脖颈。
同一时间,冯淮按下门把手:“宝宝?”
姜然缩在墙角,搂着路泽的后颈,颤声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