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今年二十五，到了天真都得靠装的年纪。

听着路泽不痛不痒的鬼话，她甚至微笑了一下：“嗯，当初是我误会了。”

就在路泽怀疑姜然怎么会这么好说话时，姜然话锋一转：“那从这一刻起，咱俩正式分了。”

路泽脸一沉：“闹归闹，别拿分手开玩笑。”

姜然笑了，不是嘲笑，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发自内心的想笑。

几年没见，路泽还是会沉迷姜然的这张脸，尤其她笑的时候，让他舍座金山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在路泽目光深陷时，姜然开口，见血封喉：“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是你有多难忘，还是冯淮不够香？”

话音落下，姜然从路泽陡然沉下的脸色中，得到了迟来的快感。

路泽扣着姜然的手在用力，姜然全然无意：“只有现任拿不出手，才会惦记前任那只狗，我疯了不要冯淮要…”

‘你’字未落，路泽已经掐住姜然脖颈，姜然哼了一声，本能去抓他手腕。

她现在不留长指甲，但是下手很重，路泽手背上瞬间多了几道红色抓痕。

姜然怕被冯淮发现，投鼠忌器，临时停下。

路泽正是看出姜然心中所想，所以更加愤怒，低头吻她。

姜然坐在洗手台上，被路泽抬高下颚，跑不掉也躲不开，关键还不能喊，她只能伸手推他，可女人的力气跟男人的比起来，只是助兴。

路泽向来疯狗，四年不见，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然被他按在镜子上，他吻到她的唇，她手伸进他衣领里面，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抓得他皮开肉绽。

路泽咬她舌尖，姜然疼得眼眶湿润。

路泽像是野兽，见了血反而更加兴奋，在他去搂姜然裙子时，她瞠目，声音都在发抖：“路泽，你别逼我恨你！”

路泽的手一顿，缓缓抬眼，对上姜然又惊又怒的眼睛。

他问：“你现在不恨我吗？”

姜然两只手腕都被路泽握在一只手里，脸色因为挣扎而泛红，她小心翼翼的回：“我不欠你，也不恨你，你别这样。”

路泽凸起的喉结上下一翻，“你说的别这样，是我继续现在的事情，还是告诉冯淮，你跟过我三年。”

姜然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你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跟冯淮在一起。”

路泽怒极反笑：“装成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骗他跟你在一起？他见过你身上的东西吗？”

说着，他忽然一把将姜然从洗手台上拽下来，姜然腿软，差点儿跪下。

路泽将她正面按在墙上，不由分说拉起她的裙子，姜然只觉得心凉。

她知道路泽想找什么，果不其然，衣服被掀起来后，空气都静止了，路泽一动不动，几秒后，沉到阴森的男声打身后响起。

“你纹身呢？”

姜然不仅脸好看，身材也是一顶一的，早年是天生丽质，这两年她开始健身，腰细臀圆。

路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姜然的背，确切说，是尾椎骨最后一节，连着臀缝的那处。

那里曾经有个八角太阳的纹身，因为两人都喜欢太阳。

所以他们在同一个位置，纹了同一个图腾。

路泽的还在，他以为姜然的也在，深信不疑，所以此时看到她尾椎骨那里空无一物时，比起愤怒，路泽只觉得空。

像是心脏被挖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