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想过,要不要趁现在跟路淮摊牌,其实她没有来月经。
可话到嘴边,她说的是:“你再等我几天。”
路淮马上问:“几天?”
余栀小声回:“五六天吧。”
路淮隔着手机口干舌燥,“喊声老公听听。”
余栀不喊,路淮循循善诱了好半天,余栀才回:“男朋友是男朋友,老公是老公,我们又没结婚。”
路淮不假思索:“这不早晚的事,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男人在精虫上脑时说的话,余栀早就不往心里去,陪路淮煲了大半小时的电话粥,然后听他说:“宝宝,你真不去澳门?”
余栀:“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路淮:“我也不是去玩,有点事过去办,要不然我就在家陪你了。”
余栀很快道:“不用,你有正事赶紧去忙,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例假。”
路淮:“那你乖乖等我回来,我给你带礼物。”
余栀:“不要乱花钱。”
路淮:“给我喜欢的人花点钱怎么了?我就要花。”
当天下午,路淮开车来接余栀吃饭,车后备箱打开,快要塞不下的奢侈品袋子。
余栀不要,路淮硬给,两人分别时,路淮吻她,依依不舍,“养好身体,等我回来。”
余栀害羞,路淮一走,她上楼清点礼物,衣服包不算,路淮送了她一支刚刚过七位数的表。
他追她三个月,她基本没收过他什么礼物,这支一百万的表,因为她足够好看,所以是先交钱后看货的意思。
姜随说路淮不会娶她,余栀早知道,她只想借路家的势,看能不能把她爸提前捞出来,本就是利益争斗下的牺牲品,进去出来,还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一句话的事。
偏偏有些事当官的不敢做,但灰色地带的人敢做。
余栀不图路淮的钱,只图路家的势。
然而姜随还跟从前一样,看着精明算计,实际上对人间疾苦一无所知,他竟还天真地以为,她是爱情至上。
他没穷苦过,但她潦倒过。
余栀想到姜随,不仅想起他昨晚挂断电话前的那句话。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暗指路淮背后偷吃?
余栀跟路淮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行为,当然也是她不在意,她全副心思都在怎么钓上他。
路淮到澳门后给余栀打了电话,余栀知道路淮跟姜随在一起,只是自打那通电话后,姜随再没露面,也没来騒扰她。
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路淮每天最少给余栀打三通电话,饶是谁看了都是恋爱脑,更何况他还直接让人飞回来给她送珠宝,是个名副其实的有钱恋爱脑。
有那么一瞬间,余栀都怀疑路淮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如果真这么喜欢,以后有没有可能娶她。
晚上八点多,路淮给余栀打了电话,“这里的蛋挞确实不错,我让人打包给你送回去。”
余栀连忙说不用,路淮说:“已经去机场了,下次带你一起来,凉了估计就不好吃了。”
看样子姜随没在路淮面前胡说八道,余栀稍稍宽心,晚上十一点多,她手机响,一条短信进来。
余栀打开一看,其实是条视频,刚开始还以为是色情广告,直到她看小图时,猛然发觉,里面的主角好像是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