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抽了一包烟,本以为当晚会接到路淮的电话,但路淮没有打来,反倒是姜随在后半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余栀坐在烟雾缭绕的客厅沙发上,黑着灯,乞求道:“姜随,你就当放我一马行不行?这几年你没我照样活得很好,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姜随好像喝了很多酒,声音懒散:“你别说,我想过吓唬吓唬你就算了,但看见你跟路淮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余栀:“你离开栾城,眼不见心不烦。”
姜随:“你离开路淮,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如果此时有一束灯照在余栀脸上,就会看到她充满冷漠和波澜不惊的脸。
她确实走投无路,但又在理智的谋寻出路。
手机里沉默半晌,后来姜随隐隐听到强忍的呜咽声。
他很低的声音问:“哭什么?你又不喜欢路淮。”
余栀哽咽道:“可我想嫁给他,让我跟他分手,你能娶我吗?”
姜随那边静了片刻,而后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出:“路淮也不会娶你。”
他说的‘也’字,一并回了余栀之前的问句。
说来奇怪,余栀早就不在意姜随了,可她竟然会在意这个‘也’字。
余栀沉默,姜随以为她不信,主动道:“路家虽然不是当官的,但路淮以后要么娶个家里是当官的,要么也会找个富三代,他家会慢慢稀释家族成份,你不符合条件。”
余栀回:“他就算不会娶我也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路淮对我很好,你别逼我姜随,我不是你,你跟路淮闹翻了大不了不来栾城,我不行。”
姜随:“你回我身边,路淮不敢对你怎么样。”
余栀笑了:“你能护我几年?我跟路淮在一起,好歹我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你连未婚妻都有了,我跟在你身边算什么?小三还是二奶?”
姜随沉默,三秒,五秒,更久。
余栀好言相劝:“姜随,看在我们认真好过一段的份上,你别来找我了,就当我求你…”
她话未说完,姜随忽然说了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
余栀面无表情,心里不由得怼了句: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做不到的才该去死。
因为无语,所以余栀一言不发。
姜随:“你睡觉吧,路淮不会来找你。”
说罢,他直接挂断,余栀觉得姜随神经病,不是说一些云山雾罩的废话,就是说一些让她提心吊胆,类似恐吓的话。
余栀这一夜都没睡着,中途给路淮发微信,他没回,天快亮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余栀恐惧,难不成姜随在背地里跟路淮说什么了?但姜随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又不太像。
辗转反侧,余栀下午快一点才接到路淮打来的电话,他声音沙哑:“宝宝,我昨晚喝多了没听见。”
余栀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我没事,就是担心你到没到家。”
路淮声音慵懒:“怕我在外面乱来?”
余栀难得撒娇:“你会吗?”
路淮低声道:“你光让看不让碰,我都快被你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