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宁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夫人。
苏清远见此,连忙扶着老夫人,道:“母亲,您弄错了,方才是谨宁救了您啊,要不是谨宁,您现在可能还在昏迷。”
老夫人浑身颤抖得厉害,脸色又白又紫,狠狠地瞪了苏清远,根本不相信苏清远的话。
她恶狠狠地盯着苏谨宁,咬牙道:“她就是个灾星,我这样都是她害的!”
苏清远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老夫人忽然痛呼一声,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床上。
“哎呦!我,我的肚子,好,好疼——”
苏清远急急地看过去,便见老夫人捂着肚子,在床边打滚,他急得满头大汗,“母亲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疼得脸色都白了,不停地在床上打滚,好像没听见苏清远的话一样,一直惨叫着。
下一秒,老夫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半张脸忽然肿胀起来。
看到这一幕,苏清远吓了一跳,急忙看向苏谨宁,“谨宁,你看你祖母这是怎么了?”
苏谨宁将银针放回针线包里,淡声道:“她既然嫌弃我是个灾星,这种事情,您还是不要来找我比较好。”
苏清远一愣。
一直惨叫的老夫人都是一愣。
但不等他们多想,老夫人忽然又惨叫起来。
苏清远转头一看,便见老夫人的手,缓缓地抬起来,然后啪的一声,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苏清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见老夫人的手,又重重地砸到了床上,整个手臂诡异地扭曲着,耷拉在床边,仿佛断了一样。
苏清远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急赤白脸地道:“谨宁,这时候,你就别跟你祖母计较了,你快救救她,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谨宁看了一眼痛呼不已的老夫人,面无表情地道:“想要我救她,不是不行,但得让她向我低头认错。”
苏清远一噎。
“你,你休想!你,你就是个灾星,灾星!”
老夫人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闻言,强忍着痛意,还不停咒骂苏谨宁。
但话音未落,她猛地从床上跌落下来,狠狠地砸到地面上,好像是被人推下来的。
同一时间,苏谨宁便感觉到,屋子里的阴气,增长了许多。
“母亲!”
苏清远脸皮一抽,急忙过去,扶起老夫人,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急切又无奈地道:“母亲,你就别说这话了!如若不是谨宁,你方才就不可能醒过来,谨宁怎么可能是灾星呢?”
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门口处,苏谨柔跟徐妈妈站在了一起。
只见苏谨柔好像跟徐妈妈说了什么似的,一直守在门口的徐妈妈,快步走进来。
她快步走到老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老夫人,侯爷说得没错,现在只有二小姐能救您了呀!老奴是万万不会骗您的,您就低个头,服个软,什么能比命重要啊?”
方才苏谨柔把苏谨宁给杨氏看诊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徐妈妈。
徐妈妈更加肯定,苏谨宁真是会点东西的。
老夫人疼得浑身大汗,衣裳都已经被浸透,听见自己的心腹徐妈妈都这么说,她分出来一丝精神,厌恶地看了苏谨宁一眼,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显然是不愿意向苏谨宁低头。
苏谨宁见此,淡淡一笑,“既然老夫人不想活了,各位又何必拦着呢。”
语毕,她将针线包递还给大夫,“看来,这是派不上用场了,您收好。”
大夫迟疑地接过来。
苏清远急得抓耳挠腮,“谨宁,你何必要跟你祖母计较这……”
“一路奔波,我也有些累了,既然这里不需要我帮忙,那我便回去休息了。”
苏谨宁径直打断苏清远的话,语毕,她向苏清远福了一礼,转身便往外走去,毫不留情。
苏清远面部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候,徐妈妈忽然尖叫起来。
“老,老夫人!”
苏清远低头一看,才发现,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开始吐血。
苏清远吓得魂不附体,“母亲!”
徐妈妈更是带着哭腔,“老夫人,您,您就低个头吧!再怎么样,也是命更重要啊!”
老夫人现在五脏六腑,疼得仿佛移了位一样,她现在计较不了那么多,只想着徐妈妈不可能骗她,抬头看向苏谨宁的背影,咬牙道:“是,是我的错,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