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发却一下拉住了她:“谢姑娘当真执意如此?”
谢芫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冷了眼眸:“张大人还请自重!”
“自重?”张德发撕去了儒雅的表象,狞笑道:“此处乃是长公主府,张某冒险前来,不是来听谢姑娘跟张某划清界限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把将谢芫拉入怀中,呲啦……
衣袖被扯下了大半,好在里面还有里衣,并没有露出肌肤来。
谢芫故意将身体撞击在院门上,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咬着牙不吭声。
她在赌,赌顾湛不会无动于衷!
张德发眼眶猩红,嚣张道:“等我今天上了你,看你还清高不清高!反正张某只需说是受了你的勾引,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谢芫自然知道!
对男人而言,尤其还是官员,不过是私德有亏,最多罚奉闭门思过而已。
可女子就不同了,不仅名声清白全无,最后还得乖乖嫁给他。
很可笑吧?
更可笑的是,事情传出去之后,这世间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同情她的遭遇,只会骂她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不然,人家张大人怎么不去强别人,偏偏来强她?!
一个女子的清白,一个女子的痛苦,一个女子的人生,没有人会在乎。
可惜,身后紧闭的院门,仿佛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张德发还在拉扯,谢芫干脆蹲下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就连张德发拉扯着她的头发,她也没有放开护着衣襟的手。
院门虽然关着,但屋门却是打开的,那衣衫撕扯的声音,清晰传了进来,时不时还有院门被碰撞到的声音。
顾湛翻动手中的书页,面无表情。
屋内的小习子急得都冒了汗,然而他不敢劝。
除非爷自己改了主意,否则任何人劝说都没有用。
外面,张德发拉扯了半天,也没见她吃痛松开,不由呸了一声,干脆开始拳打脚踢。
谢芫都受了。
她不能出声,若是出声了,不管她今天有没有守住清白,都完了。
隔着门,小习子恨不得替谢芫喊救命。
她喊一声,就算爷不救,说不定有旁人来救呢?!
“一个时辰到了么?”
一直看书的顾湛忽然问。
小习子闻言一喜,可转眼一看刻漏,心又凉了半截,实话实说:“尚未。”
顾湛放下手中书本。
“那也差不多了,走吧。”
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