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管品芝一听,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你别激动……“薄欢只好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管品芝却在听到顾怀初也纠葛其中时,整个人直接炸了,对着薄欢的肩头就是一顿抽打,痛心疾首的尖声道:“又是顾怀初,你怎么又跟他联系上了,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燃了?你离婚是不是也是因为他?你那份工作可是我拿半生积蓄换来的啊,说没就没,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吗?”越说越激动,越打越大力。
薄欢被打的很痛,但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不躲也不闪。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这就是她的妈妈,从小到大,一激动就会打她,不看地方,不分场合,她已经习惯了。
车子在这时,蓦的刹车,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管品芝的手腕。
“再打人,就给我下车。”贺听南目光凌厉,面无表情的盯着管品芝。
管品芝一凛,色厉内荏道:“我打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
贺听南:“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薄欢的心,为之一颤,生平第一次,终于有人阻止妈妈打她了。
管品芝直接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薄欢,“你果然是翅膀硬了,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跟妈说了,从离婚到另找,你的主意真是越来越大了。”
薄欢无奈又无力:“妈,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的,因为我知道你爱我,你只有我,我的人生也一直都在遵照你的规划走,可是,这里面又有多少东西是我自己真正想要的呢?我今年已经24岁了,妈,你就让我为自己的人生做次主吧!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工作,新的……喜欢的人,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重生了,这一次,你就支持我一下,好吗?”
闻言,管品芝沉默了。
而贺听南在听到那句“新的喜欢的人”时,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薄欢。
薄欢被他看的连忙低下了头,她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一天之内,表白了两次……
最后,薄欢让贺听南送她回她所租的公寓,薄欢先把钥匙给了妈妈管品芝,让她先上去,自己则好好的跟贺听南道晚安。
“今天的事,谢谢你,还有,真的……有点抱歉!”薄欢敛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说道。
“抱歉?”贺听南腑身,凑上,距离逐渐拉近再拉近,直到他灼热的鼻息几乎要喷在薄欢的脸上,唇与唇的距离不到1厘米,“你指什么?”
“你……你明知故问。”薄欢紧张的退后一步,“不理你了,我走了。”
贺听南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收,让两人亲密无间的贴上,“既然觉得抱歉,那就来点有诚意的道歉,吻我。”
薄欢脸一红,“我妈还在等我……唔……”话未说完,男人已经吻住了她。
“想要等你主动,真的是很难。”这一次,男人的吻很轻很浅,充满爱怜柔情。
“啊……”一直都很温柔的一个吻,却在最后放开的时候,被重重的咬了一口,薄欢一声痛叫,伸手一摸,出血了。
“这是对你今晚撩完就跑的惩罚。”贺听南转身上车,“走了。”
男人走的很潇洒,薄欢却怔怔的忤在原地站了好久。
薄欢回到公寓后,便一直捂着嘴。
妈妈管品芝坐在沙发上,一脸寒冰,“别捂了,我都看到了。”
薄欢神色一尴,便慢慢的放下了手,她的唇被咬破了,而且破口处还在唇外,特别明显。
管品芝肃色道:“坐下来吧,咱们母女好好谈谈。”
薄欢依言在沙发上坐下。
管品芝看了一眼薄欢唇上的咬伤,“你跟这个男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薄欢被问的一慌,巴结道:“就……就刚刚的程度。”她知道妈妈问的是什么,虽然她与贺听南已经发生过关系,但是那只是一夜醉酒的荒唐,算不得什么,两人的关系真正有所进展却是在今天。
管品芝只道薄欢与贺听南还未发展到最后一步,顿时暗松了一口气,道:“欢欢,刚刚一路上,妈妈一直在想,或许这么多年妈妈真的错了,妈妈一直想让你活成妈妈想要的样子,可最后总是事与愿违。更没想到,你也走上了妈妈的老路,成了离婚的女人,好在你还没有孩子,离了就离了吧,毕竟你还年轻,还能再找更好的。但这个更好的,他不会是刚才那个男人。”
薄欢蹙眉,“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管品芝:“妈是过来人,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相信妈,这个男人——他不爱你。”
薄欢心头一颤,“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不爱我?”
“就从他对我的态度。”管品芝:“我可是你妈,可他对我一点也不客气,他若真心爱你,就会把你的妈当成自己的妈来尊敬。”
薄欢:“这不能说明白什么,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除了对自己的外公,至少到现在她还没见过贺听南对谁和颜悦色过。
管品芝摇头,“欢欢,你一定要妈把话说那么直白吗,那个男人,他看你的眼神只有欲望,他就算喜欢你,也只是喜欢你年轻美好的身体。曾经,妈就遇到过这样的一个渣男,所以,你相信妈,不要把自己陷于绝境,你的性格,你玩不起。”
薄欢心口一窒,有什么东西顿时在胸腔里炸裂。
她早已经不是小女孩,贺听南看她的眼神,她岂会读不懂,可她与他的关系本来就始于性,男人的看的眼神又怎么可能做得到清心寡欲?
“玩儿?”薄欢有些失神。
如果真的是玩儿,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有什么玩儿不起的呢?况且她的第一次早就给了他,她又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当然薄欢心中所想,是不可能说出来的,管品芝见薄欢想的入神,只道薄欢已经将她的话听进了耳里,顿了顿,她又道:“欢欢,你有钱吗?20万,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