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溪深深叹了口气:“你若喜欢,便送给你了。”
“当真?!”郑越梅的欢喜毫不掩饰。
郑越溪想,若是她不嫉妒自己,是否会好些?她重活一世,要拯救的不仅仅是自己,是郑家,或许也不想一条血脉的姐妹残杀。
“我何时骗过你?”郑越溪转身回房,走了老远还听见郑越梅欢喜的呼声。
两日转眼便过了。
七月七日诗会时,郑越溪按照约定,早早就来到了会场。
这两日她也思量了许多,觉得有必要再深度接触一下宗瀛,重生以来,似乎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男人!
正琢磨着,一股熟悉的苦若香味就飘散过来。
郑越溪循香回眸,果然看见了宗瀛。
今日他穿了一身绛紫色的长袍,外面也罩了一身透明的月光纱,纱色之下银丝的云绣若隐若现,随着他的行走宛若洒了一池的碎银。
他身材挺拔,面目英俊,腰间一根玉腰带淳朴温润,头上玉冠色泽莹润,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君子谦谦的温润感。
真能骗人。
郑越溪瘪嘴,这个男人原来除了凶残如狼,还有这么狐狸的一面。
宗瀛看见郑越溪,唇角的笑意却渐渐冷了下来:“那衣裳你不喜欢?”
郑越溪转身道:“衣裳既是赠我的,我如何处置,王爷管不着了吧?”
宗瀛闻言也笑了起来:“也是,今日你能来,我已是欢喜。”
郑越溪侧眼看了他一眼,禁不住道:“怎么不知道王爷居然也如此油嘴滑舌。”
宗瀛忽然莫测高深的一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郑越溪觉得宗瀛这句话似乎话里有话,正待再做试探,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喧哗。
郑越溪回眸,正看见宗明山风度翩翩的走进来。
她眼神一冷,转身道:“我们走吧。”
宗瀛睨了一眼宗明山,深邃的眼底越发沉了几分,随即他右手一抖,折扇打开,快步跟上了郑越溪。
俩人却没有看见,一袭华服的郑越梅从车上下来,柔柔弱弱的拜见了宗明山,在听见宗明山夸赞她这身华服时,更是羞怯的红了脸。
诗会很快开始,虽说是普通的文人、小姐参加的助兴会,可因为宗明山和宗瀛的到来,众人都存了点儿炫耀之心。
这俩人一个贵为四皇子,一个贵为王爷,若是得其中一人青眼,今后都可飞黄腾达。
故而铜锣刚响,众人就积极摘牌吟诗,一时间热闹非凡。
而雅座之内,宗瀛摇着扇道:“你猜,这次谁能夺魁?”
郑越溪扫视一眼场内,都是些前世熟悉的人,想来也不会有变故,便懒懒道:“何人夺魁与我何干?我不过是遵守承诺陪王爷而已。”
“这么好?”宗瀛朝郑越溪靠过来,郑越溪一躲,正巧就掀动了雅间的帷幔,不过惊鸿一瞥,对面雅间的宗明山却看了个真切。
他嗖一声站起来道:“皇叔,你如此唐突美人怕是不妥!”
他声量极大,整个会场顿时都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