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内只有两人各自用餐发出的轻微声响。
不多会儿,郦道安吃完后放下碗筷,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竺君察觉到他凝视的目光,也很快放下了筷子。
她抬头朝他看一眼,郦道安的目光令她有些不安。
“吃完了?”
竺君点了点头。
郦道安道:“去换衣服。”
“去哪里?”
昨晚上去的地方,令竺君心有余悸。
“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郦道安起身,竺君也跟着站起来。
挂完点滴之后,是郦道安将人带回的酒店。
毕竟是当着郦道安的面,保罗让玛格丽特在酒里下的药并不烈。
以至于从头到尾,竺君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药,她以为自己只是不胜酒力。
更不知道,她是被郦道安带到医院去解过药性的。
“去。”
他没那么好的耐性跟她一一解释,郦道安抬眼看了看她。
竺君虽然迷糊,但只要不是去昨天晚上那种地方,她就没那么害怕。
心下放松了一点,她点点头,转身去套间内。
郦道安趁着她换衣服的时候点了支烟。
刚抽完,竺君就出来了。
她穿了条素色的长裙,脖子上系了条丝巾。
郦道安:“喝酒过敏?”
竺君“唔”了一声:“有一点。”
郦道安刚要说什么,有电话过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才接通。
竺君听到电话那边洪亮的声音。
是昨晚上船舱里叫保罗的男人。
他约郦道安稍晚去他府上吃饭。
郦道安应了两声,随即挂断电话,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竺君。
竺君双手紧握着,两人四目相对。
昨天的场合令她心有余悸,她不想陪他去那个叫保罗的家里吃饭。
竺君忙道:“我可以自己去医院的,郦先生您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郦道安看她乖巧的模样,又想到她昨晚不客气的嚷嚷他凶。
哼笑了声。
伸手去掐她的脸颊:“这会儿又精了,知道算计我了,嗯?”
她的小心思,就这么被他揭穿了。
竺君双手紧握着缠在一块儿,低下头,小脸连着脖颈,一下都染上了粉色。
郦道安视线落在她修长的一段颈上,连带着那圆润的小耳朵也是嫣红的。
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拳,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了她的拳头。
竺君想把手抽回去,却只能任由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纤细的指尖。
这种卸人心理防线的本事,真叫人难以招架。
郦道安一边把玩着她的小手,一边游刃有余的浅睇着她。
“知道自己喝酒过敏吗?”
他说时,指尖挑开她丝巾边缘,轻轻抚弄她脖颈上的红点。
他指腹粗粝,竺君小小瑟缩了一下脖子,心跳得有点快。
摇了摇头,她说:“不知道。”
爸爸总觉得将大姐敏妍养得太不像个女孩儿,主意过分的大,毫无女子温柔婉约的模样。
对待她的教育时,便显得相对保守。
竺君长这么大都未怎么喝过酒,哪里知道自己会因为喝红酒过敏。
“怎么肯定自己就是酒精过敏?”
竺君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