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旨彻查赈灾银下落
与历城寂静不同，京城繁华街道上喧闹声一片。主街两旁酒楼菜香四溢，茶水铺里爽朗笑声不断。说书先生在台上讲的唾沫横飞，台下的听客也是满脸陶醉。
街道两旁摊位上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为这片繁荣加上一片生机。
正午时分，皇宫正英殿群臣辩的面红耳赤，皇帝正襟危坐但眼中露出一丝不耐之色。看着朝中各派势力各为其主的争论，这天下虽是他的，但群臣未必都是一心。
“启禀皇上，大理寺少卿殿外求见！”
“喧~”今日大理寺少卿不是告假府中修养吗？怎么又进宫面见？皇上向身旁伺候茶水的奴才试了一个眼色，很快小太监就端上一杯皇帝最喜欢喝的碧玉珊。
听着他们喋喋不休枯燥的词汇，他都忍不住口干舌燥也不知群臣渴不渴？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理寺少卿面色严肃，一身红色朝服跪在大殿之中。
因他的出现方才还在殿中争吵的大臣默默的退回，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激烈。
“爱卿今日不是告假在府上养病，因何事进宫觐见？”一杯碧玉珊下肚嗓子舒服了不少，很是好奇他因什么事觐见。
“回皇上，臣今早收到一份密保，朝廷拨出的第二批赈灾银失踪了！”大理寺少卿吴中青面色阴沉的可怕，这个消息一出震惊朝堂。
众臣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有的人甚至是脸色苍白虚汗直冒。
“什么人如此大胆，可有查出赈灾银的下落？”本来有些乏了的九五之尊怒拍龙椅，居高临下的审视群臣。眼神狠厉，帝王之怒威震四方……
“回皇上，押运赈灾银的队伍曾出现在历城边界的驿站，后才传出银子失踪的消息。”大理寺少卿并没有起身，依旧弯着腰低着头。
“给朕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普天之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查出来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以震皇家威仪！
“是！”
“此事关乎南下受灾百姓，必须要把赈灾银给朕找回来。”赈灾银遗失南下百姓如何度过这次洪灾，这不是让天下百姓唾骂？
“来人！”
“皇上！”
“从都司抽一支军队与大理寺少卿前往历城彻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命。”大理寺少卿磕完头缓缓退后，走出了正英殿。
皇帝身旁的红人邱公公见皇帝倦意重重，知晓是时候退朝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吾皇！”群臣叩首，恭送皇帝离开正英殿后也纷纷下朝回府。
今日大殿之上本是讨论后宫立储之事，说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爆出赈灾银丢失的消息。也不知这背后是何人推波助澜？还是说皇上就没有立储的打算？
顿时群臣纷纷猜疑，伴君如伴虎做为臣子谁又敢觊觎皇帝的心思？
京城离历城路程足足半月有余，奈何事出紧急大理寺少卿一干人等日夜兼程。在第六日终于抵达了历城的边界，途中不知跑死多少马匹。避免打草惊蛇他们纷纷微服而行，为了杀的某些人戳手不及辛苦一点不算什么。况且皇上也在等结果…
历城县府，县令大人心情愉悦的躺在院子上摇椅听小曲，享受着午后薄弱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两耳不闻窗外事，悠哉悠哉！
大理寺少卿赶到城外正巧遇到城门施粥，不免派人前去探究一二。下属回报，粥虽粥却未见粥。气的他拂袖而去，直奔县令府讨说法去了。
城门口灾民与之前比虽然已经减少许多，但还有一百多号人没有去处。守在城门处等着县令每日施粥过日子，得过且过并无他求。
大理寺少卿一干人等看着紧闭的县令府怒气横冲，命军中习武之人一脚踹开大门。这一声巨响把县令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顾不得屁股的疼痛正欲起身谩骂一顿时，屁股又挨了一脚，险些摔的他一个狗吃屎。
“是那个狗东西不要命了？”县令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着来人。
“混账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大理寺少卿大人，岂容你放肆！”一个七品芝麻官也配在少卿面前耀武扬威？毕竟是习武之人没有文人的娇作惺惺之态，正打算再补上一脚的时候被少卿给制止了。
“什么？”县令四目圆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央求道“下官不知少卿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
少卿冷哼一声从他身旁绕过进了正堂，坐在主位上满是嫌弃的看着怯怯又媚羡的县令追了上来。一边急匆匆命人上茶水，一边责备看门的小厮没有及时通传。
“本官迎不迎倒是无所谓，只是严大人看着城外满腹饥饿的灾民，睡的可真香啊！”吴中青面色铁青黑如包拯，凌厉的目光落在县令严辛身上巴不得射出几个洞来。
“吴大人您可冤枉下官了，下官昨夜一夜未眠，可不就是找寻方法早日解了灾民的燃眉之急吗？”严辛信手捏来眼神坚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哼，冤枉，那你倒是给本官解释解释，朝廷拨的赈灾银与粮食都去哪了？灾民喝的那叫粥吗？”见他死心不改谎话连篇，吴中青气急抓起桌上一方砚台就扔了过去。
“哎哟！”不偏不倚砚台正巧砸在他头上，留下一个血窟窿，鲜血止不住往下流。
“下官真是冤枉啊大人，那赈灾银运往历城所剩不多。前些日子城门口灾民无数，粮食全都发放了出去。”严辛捂着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好是委屈的样子。
“按照押运时日第二批赈灾银早就到了历城，现又在何方？”吴中青自是不信他所说，且这次最主要的任务是查清楚赈灾银的下落。
“这…下官不知！”面露疑色，他着实不知啊。
“不知，身为一方县令，这不知哪不知，你知晓什么？”受灾最严重便是历城，他是历城的县令怎么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他何用？
赈灾银失踪？
严辛忽视掉他凌厉的光芒想起前些日子进城打劫的土匪，莫不是那批赈灾银是被土匪劫走了？
“大人，这历城外土匪横行，前些日子还入城打劫了商贾贺家。这赈灾银一定是他们所劫。”普天之下谁人能打赈灾银的主意，除了凶狠的土匪，这历城找不出第二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