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垣年短暂思考之后,轻笑一声,揉揉她的脑袋:“你慢慢想,没关系。不用那么着急。”
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看来江月汐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所有都告诉他了。
顾垣年心情愉悦,自然不会催。
江月汐没有拖沓,当即开口,认真而严肃:“我是想说我的组织。其实我去了国外之后,是被瑾轩带到了一个叫做星陨的组织。这个组织培养的就是杀手,只不过现在因为世界变化,后来渐渐放弃了杀手这一个行业,大家更多是去做保镖之类。而六壬的人和我们向来都是敌人。”
“这一点我知道。”顾垣年回应。
江月汐继续:“之前我从未露面,但这几次出行,我展露了身手,身边也带上了沐颜沐辛,也许被他们发现了身份,这才追到了这里,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顾垣年还未等她继续讲下去,搂着她腰的手便紧了几分:“没有。我也连累过你。所以就算是你连累了我,我也心甘情愿。我们一起度过难关就好了。”
江月汐点点头,有些感动:“你好像早就已经猜到了?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其实在发现你身手不凡之后,我就暗中调查过你。虽然查得并不完全,但还是得到了不少消息。大概知道你这几年都做了什么。”顾垣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惊讶。你变化如此之大,大概也能猜到都经历了什么。是我对不起你。”
顾垣年这一句对不起可算是彻底解开了江月汐的心结。
他总是在说对不起,也总是在弥补。顾垣年是诚心的,如果没有杜明辉,他们一定会比现在要更加幸福。
不过,现在也不迟。
她勾起唇角,将顾垣年推倒在床上:“今天是你生日,他们都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我没有,不如,我把自己送给你吧?”
顾垣年抿了抿唇,眼神依旧清澈:“月汐,别闹。”
“怎么?平时不是想方设法都要和我睡在一起吗?还想动手动脚的,今天我主动送上门,你就不要了?”江月汐用激将法,低头望着他。
她的发丝从肩膀处滑落,睡衣轻薄,看上去如此诱人。
就算是顾垣年再迟钝,也难免动心。他眼中逐渐染上了些情,欲,哑着声音说道:“你认真的?”
江月汐微微一笑:“我认真的。”
顾垣年与她对视片刻,总算是忍不住了,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一夜春宵。也许是因为顾垣年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女人了,昨天晚上江月汐可算是被顾垣年折腾惨了。早上差点下不来床。
而顾垣年倒是精神抖擞,一大早就起床准备上班了。
江月汐顶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换好衣服,跟着顾垣年一起,正欲上车,沐辛便追了过来:“我也去。”
顾垣年望着他:“你去做什么?”
“你们现在不是不安全吗?我去做月汐的保镖。”沐辛随口一说。
一边保护江月汐,一边还能看看顾垣年到底哪里好。能让季瑾轩和沐颜都那样称赞。他就是觉得顾垣年和江月汐之间不会长久,但又顶不住大家都觉得好。
顾垣年略一思量,便同意下来:“上车吧。”
若是平时,顾垣年当然不会带一个灯泡在身边,但现在情况特殊。他最看重的还是江月汐的人身安全。
只要她安全了,一切都好。
得到了允许,沐辛赶紧坐到后座,打算将两人隔开,谁知道两人竟然丝毫不介意,自顾自找到座位,坐下就开始办公。
就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沐辛这个人一般。
所以他刚才在做什么?
闷闷不乐地坐到顾氏集团,一进门,入眼便是金碧辉煌的装潢,简直要闪瞎眼睛。想到这么大一个公司都是顾垣年一个人的,沐辛内心:有钱,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物质这方面,顾垣年确实没得挑。
顾垣年和江月汐的工作环境极其枯燥,沐辛本以为这两人在一起呆在办公室,可能会卿卿我我,疯狂撒狗,粮。但只有和他们相处过之后,沐辛才知道什么叫做煎熬。
淮南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旁,一坐也是好几个小时,挪都不挪动一下。
沐辛确实是佩服他们的毅力,最后实在是扛不住,一个人去公司其他地方转悠了。
沐辛刚走,办公室的寂静就被淮南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连忙按了静音出门接电话。不多时,他又急匆匆从门外回来,面色如土,焦急的很:“顾总,盛欣怡来了,怎么办?她整天死缠烂打,现在还追到这里来了,要我去……”
他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们便被猛然推开。
一个身着火红色修身长裙的女人款款走来,她将墨镜取下,轻撩了一下头发,视线便集中到江月汐身上,顿时皱眉:“垣年,这个女人是谁?我听说你最近总是遭遇不测,该不会是你的保镖吧?”
她凑过来,把江月汐挤开,正欲挽住顾垣年的胳膊。顾垣年一个闪身躲开,并没有被她碰到一分一毫,冷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你之前没有可能,麻烦不要再纠缠我了。”
“哎呀垣年,不要这么绝情嘛。咱们怎么说也有几年的交情了,你就当时老朋友聚一聚呗?”盛欣怡笑眯眯地,转头便对江月汐冷声,“那边的保镖,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垣年说,你在这里不方便。还有淮南,你也出去。”
江月汐从容地望着她,噗嗤一笑,挽住顾垣年的手,嘴角一勾:“保镖?不好意思,你认错了。我是垣年的妻子。刚才见你戴墨镜,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瞎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噗——”淮南没忍住笑出声来,察觉不妥,连忙捂住嘴,别过脸去。
盛欣怡看一眼她抱住顾垣年的手,气得牙痒痒:“你!”
这不就是在讽刺她没能挽住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