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狼崽发威!
段玖这一棍子用尽了全力,姜昉都不带吱一声就倒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月亮被云层遮住,地面仅有的光亮被黑暗笼罩。
段玖一口白牙在黑暗中闪着邪恶的光,月黑风高杀人夜,适合送母夜叉上路。
脑海里闪过好多种折磨人的方法,丧心病狂到让姜昉哪怕是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都忘不掉他的那种!
可是现在不合适,真是便宜母夜叉了!
段玖蹲下来挖坑,活埋,死不见尸。
挖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太费时间,还手痛。
抬头看村口的歪脖子树,解下姜昉的腰带,系在上面,打算伪装上吊自杀。
然后段玖郁闷了,他抱不动这死女人!
段玖迅速做出决定,拎起姜昉的脚,开始拖行。
与此同时,器灵正在全程给姜昉直播她的“死亡”过程。
姜昉:“我错了,他不是绿茶,是黑茶,心黑。”
器灵幽幽点评道:“已经很客气了,只是简简单单地敲晕,不管是活埋还是挂树,在段玖的字典里,都算好死哦~”
“呵呵,你这真是熊猫点外卖——笋到家了。”
“他决定了,要把你丢到井里哦,全村唯一的井。”
“死了后尸体还不会马上浮出来,这狼崽子是要恶心全村人。父老乡亲们,巨人观了解一下?”
“主人,快到井口了,怎么办哦?我没能力再次带你穿越哦~这一下去你就死定了哦~”
姜昉:“少装,赶紧把我弄醒!”
没能提醒段玖偷袭就算了,还敢跟她拿乔?
器灵把“求我啊”咽下去,狗腿地笑:“那你先保证,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要生气哦~”
“该不会是?”
“就是!”
滋滋滋……
姜昉瞬间被电醒,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跟大地摩擦,浑身辣痛。
气得她脚一蹬,狠狠踹出去!
还特别气人地加上一句:“不玩了,游戏结束!”
段玖病痛缠身,还没吃东西,已经很虚弱,吭哧吭哧拖着姜昉,累得出不赢气,猝不及防被姜昉倒踢一脚在胸口。
再一听这话,心头老血是怎么也憋不住了。
喉头一腥,“噗”地倒地昏迷。
敢情是这里等着他……
这母夜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奸诈?
姜昉一惊,忙去探鼻息,还活着。
器灵欲哭无泪:“你就不能对他温柔点吗?”
“这不能怪我,我是本能,是自卫!哪知道他这么脆?”
姜昉额头痛,后脑勺又挨了一下,身上到处是擦伤,还不能把始作俑者怎么样,姜氏家主第一次憋屈成这样!
“真想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但我不能,我还得照顾好他。”
器灵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段玖面色惨白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
虽然知道五年后他作天作地,但姜昉来了,变数也来了。
比如,被踢到吐血是本来没有的!
姜昉认命地把段玖背起来,白天忽悠他背蔡老太,现在轮到自己了。
更苦逼的是,段玖油腻打结的头发、身上的血腥味和牛棚的臭味,夹杂在一起过于酸爽,差点把姜昉给送走。
家里的蜡烛被蔡老太给扣着,姜昉让器灵弄了几个酒精灯过来当照明。
段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冲,又不能把人赶回牛棚,姜昉再次认命,去外面的水缸打水。
器灵有点欣慰:“主人从现在开始做个贤妻,还不晚哦~”
贤妻?!
姜昉马上就打了器灵的脸,拧干帕子粗鲁地在段玖脸上搓揉,把人给搓醒了。
“贱婢!泼妇!破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段玖变声期的破锣嗓子夹杂着气急败坏,反正撕破脸了,他也不茶了!
姜昉捏着段玖的脸,继续大力擦洗:“就要碰,我就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段玖又痛又饿,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反抗,苍白的脸憋出几丝红晕。
擦着擦着,姜昉心跳难得为个男人加快节拍。
黑茶小狼崽这张脸,绝对是女娲精雕细琢花费无数心血捏出来的。
她在现代见多了美男,也没有这般惊艳的。
段玖此刻还有几分青涩憔悴,过几年长开了,绝对是颜霸!
原身因为脸上的红斑,无人问津,她就越没有什么越想证明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撩男人,成了远近闻名的花痴鬼见愁。
姜昉感叹,原身错过宝了啊!
段玖看到姜昉眼里的惊艳之色,只觉得大事不妙!
完了,这个花痴要缠着他了,他还没力气反抗,后果简直不敢想……
段玖急中生智转移话题:“姜昉,你想跑,我一定会告诉你奶奶!”
姜昉轻飘飘地倒打一耙:“想跑的明明是你!你个死囚活腻了,还敢打晕我,小心我去衙门举报,让你罪加一等!”
“我是不放心你这么晚出去,我以为你在梦游,贸然叫醒你会出事!你还踢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的好心我当场就报了,要不是我把你给抱回来,你躺外面就被野狗叼走了!”
“呵呵。”
“呵呵。”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破不说破。
段玖突然抓到一个关键字,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抱我?”
“对啊,就这么抱的。”姜昉伸出手臂做出横抱的样子:“这个叫公主抱!段玖啊,嫁给我,你真是有福了!”
那画面……
段玖脑补了一下,立刻喉头一甜,差点又要吐血,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撑起身体,气得唇瓣直打哆嗦:“无耻!不要脸!”
想一个人死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地强烈!
器灵已经不敢去看段玖心底那些急速搅动的黑旋涡,绝望躺平:“戳人家痛点,你是真的感到快乐吗?”
姜昉:“他阴我。”我就让他嘤嘤嘤。
“看在那张脸的份上……”
“蛇蝎美男,不好克化。”
段玖翻来覆去也只能打嘴炮,对姜昉那是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姜昉突然觉得说段玖是狼崽也不对,瞧那双恶狠狠瞪着她的眼,分明是条纸糊的哈士奇。
姜昉一根指头就把段玖给摁回去躺下,长腿一伸跨上床,一屁股坐在段玖身上!
段玖都不知道应该先生气还是先害怕了,他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身上的女人露出一抹狞笑:“趁你病,要你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