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江月汐的母亲出事,顾垣年就已经在林青身边安排了不少眼线,他们应该是24小时贴身保护,怎么会让林青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带走?
季瑾轩也知道顾垣年安排了人,但不过忽视杜明辉的挑衅:“去看看吧。杜明辉这人丧心病狂,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真被带走了,我们一定要早些把人救出来。”
顾垣年点头:“淮南。”
淮南会意,打开手机给驻守在林青那边的手下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忙音,半响都没人接起。
大概打了两分钟的电话,才有人按下了接听键:“喂?”
淮南连忙切入正题:“林小姐呢?人还在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响起了脚步声,想来应该是在去往病房的途中:“怎么可能不在呢?我们几个兄弟一直看着……咦,人呢?”
光是听到这一句,淮南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难道真的被杜明辉带走了?
那头也慌了,忙抓住一旁的护士问:“这里的人呢?今天早上还在啊?”
护士疑惑地望他一眼:“请问您是林小姐的谁啊?她今天不是被爱人带走了吗?说是要换医院。”
淮南没继续听,干脆告诉了顾垣年和季瑾轩:“真的不见了。”
顾垣年眼神阴冷,气得不轻:“一群人都是吃素的?看个人都看不住。”
季瑾轩叹口气:“算了,你手下能有什么可以用的人?也是我太过相信你,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这句话顾垣年可就不爱听了,他眯起眼睛,语气漠然:“你们就有能用的人了?如果你们真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会让月汐落入圈套?季瑾轩你当时不是还跟在身边吗?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汽油吗?”
“我不否认我有错,但顾垣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季瑾轩眼神微冷,难得抛弃了温柔的形象。
只要遇上顾垣年,他的理智就都消失殆尽了。
顾垣年冷哼一声:“只要我还是月汐的丈夫一天,我就有资格对关于她的事做出评价。”
此时大门敞开,看见顾垣年的沐辛翻个白眼,语气不善:“所有人都有资格评价瑾轩,但是你顾垣年没有。你可别忘了,伤害月汐最深的人是谁。”
顾垣年沉默一瞬:“那不过是场误会。”
“误会又怎样?事实是月汐差一点就死在了你手里。当年如果不是瑾轩,你根本就见不到月汐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脸呆在这里。麻烦你出去好吗?”沐辛说话带刺,每一句话都像是针扎一般刺在顾垣年心上。
确实,当年的他做的确实很过分。但那时建立在他以为江月汐便是他的仇人的基础上,如果他早些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那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淮南看着顾垣年周身气压越来越低,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他站起来:“关于月汐,我会慢慢进行补偿。倒是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他的事如此清楚?”
顾垣年对江月汐身后的组织感到了一丝恐惧。若是再不进行调查,他心中就会横着一根刺,难以愈合。
沐辛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顾先生,这里不欢迎你,麻烦您离开。”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顾垣年的耐心用尽,他已经说过会弥补,沐辛还咄咄逼人。
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刻更是气急攻心。
担心江月汐安慰的顾垣年此刻已经顾不上许多。
沐辛语气不屑,看向顾垣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我就是讨厌你,就是不愿意你出现在月汐眼前,不行吗?顾垣年,趁我还没发火之前,我劝你最好早些离开。也是瑾轩脾气好,才没有和你计较,但我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季瑾轩沉默,没有说话。
沐辛火爆是真的,但顾垣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原则上他是站在沐辛这边,可如今的状况,倒是容不得他站队。
江月汐已经喜欢上顾垣年,他也纠结是成全他们,还是让顾垣年离开江月汐。
顾垣年明白他们讨厌自己的原因,面色微沉:“过去的事我认了,但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改变,希望你们不要总是抓住过去不放,对于月汐,我也是认真的。”
他转身出门,朝着江月汐的房间走去。
临走之前顾垣年只想确认江月汐是否安全。
看见他行走的方向,沐辛又跟上来,挡在他面前:“哎,我可说过了啊,让你离开,没让你去找月汐。顾垣年,我就跟你说吧,你今天是不可能见到月汐的。”
季瑾轩从床上下来,也是是在看不下去:“行了沐辛,你先让我进去,我有事要和月汐说。还有,林阿姨被杜明辉带走了,还需要你去调查。”
沐辛见他下床,皱眉:“你下床做什么?刚才火海里出来,你还是多躺一会儿。”
说着就要将季瑾轩推回去。
季瑾轩摆摆手:“没关系,我没什么大碍,都是小伤,先处理正事吧。”
沐辛无奈,这才同意下来。
打开门,瞪一眼顾垣年,也没再阻止。
顾垣年紧跟着进门,江月汐就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火星子烧得破了一些,身上沾染了灰尘,令人心疼至极。
还未等他靠近,床上的人便睁开眼睛。
三人同时围过去,江月汐看见沐辛和顾垣年出现在同一幅画面里,眉头顿时皱起。
怎么回事?沐辛为什么还没走?顾垣年这人生性多疑,看见沐辛就该调查了,难保不会查到什么。
两人待在一起不是让他起疑了吗?
沐辛接收到江月汐表情里蕴含的信息,耸耸肩便是无事发生。江月汐也没松口气,开口说话,嗓子却哑了,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手撑着床面,刚醒来并没有力气,整个人差点摔下来。
顾垣年稳住她,小声说道:“没关系,说不出话就不用说了,你现在休息最重要。”
季瑾轩刚伸出的手顿时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