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跟着秦川墨，他步子大，而且完全不存在故意走得慢等她这回事。

等阮初追到苏涵月病房的时候，正要敲门进去，病房里面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眼。

当她见惯了他的冷漠与绝情时，再看到他对其他人的关心与在乎，才会感觉到那种落差。

病房内，苏涵月表情恹恹，抬眼扫了沈惕一眼，道：“就你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快要死了，跟你主子说什么？”

沈惕沉默地立于秦川墨身后。

秦川墨目光如墨地看了苏涵月一眼，“你要不想让我在这儿见到你，就不要做让你出现在这儿的事。”

“我只喝了一杯酒，你知道，有些酒我挡不掉。”苏涵月媚眼如丝，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很是迷人。

至少，在阮初看来，那是一个很迷人的笑。

阔别五年，阮初发现苏涵月也变了，不再像五年前那么内向自卑。此刻坐在病**上的她，美得大开大阖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面对秦川墨的关心，她全盘接收，却半个谢字都不说。

阮初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你该知道，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这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秦川墨一如既往地强势，“这些天不太平，我让萧策多安排了几个保镖保护你。”

“哟，叶凝雨终于要拿我开刀了？”乍一听，苏涵月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兴奋，不过她眼神一转，瞥见了门口的阮初，她呼吸一滞，“阿初？”

阮初本无意偷听，被苏涵月喊到名字，她索性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涵月。”阮初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怎么样，没事吧？”

是的，阮初终于认识到一个事实。时间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能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她以为不会变的东西。

感情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我没事。”苏涵月道，目光在秦川墨与阮初之间来回，又瞥见阮初身上的男士T恤，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你们一起来的？”

“嗯。”阮初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涌上一种被质问的紧迫感在。

那感觉就像……她抢了好朋友的男朋友，然后被发现了一样。

秦川墨见阮初来，趁着脸对苏涵月说：“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问了也就那样。”苏涵月不甚在意地说道。

倒是秦川墨，似乎颇为无可奈何地看了苏涵月一眼，而后越过阮初出了病房，与他一起出去的，还有先前给阮初送支票结果被怼走的沈惕。

而从头到尾，苏涵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连见到五年未见的昔日好友，苏涵月的表情依旧寡淡。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榆城了。”苏涵月将目光落在阮初身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一直都想回来，直到……”阮初声音一顿，“直到我知道他和叶凝雨订婚。”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从苏涵月的话中，阮初感觉出她似乎也并不欢迎她回来。

原来，榆城这里，没人欢迎她回来啊！

“帮我爸翻案，当初秦家的人经手过这个案子，他们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还以为你回来，首先得闹得秦川墨和叶凝雨分手。”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这个能力？”阮初自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