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今天没挨打吧!”说起来阿圆也是个可怜的人儿,三岁便被人当成弃婴丢在了这云香楼,今年不到十岁,姿色不出众,年纪又小,在这云香楼只能做个打杂的,因为是女子年纪小所以能做的活不多,自然也就受到有些人的排挤。
这挨打挨骂都是常事,阿圆也习惯了,只是温婉却看不惯,加上阿圆经常给自己送饭劝诫自己,温婉对于第一个向自己释放善意的人,感觉自然不一样。
“没有,奴婢还是先给姑娘上药吧,这要是落了疤可就不好了!”阿圆边说边去取药箱。
只是当准备给温婉上完清理的时候却找不到伤口,那腿上满是血迹可是清洗过后却光滑如初,没有一丝疤痕:“姑娘,你伤到哪儿了?”
“不就是腿上么?”话刚说完,闻言指了指大腿,却愣在原地,上面的皮肤白皙干净,哪里有伤口。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滞,阿圆倒没想别的,因为她的想法很简单,这种匪夷所思
的事情,她是决计想不到的。
只是身为当事人的温婉怎会不清楚,这一刀是她自己亲自刺下去的,血流不止疼痛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这才两三个时辰,伤口就消失无影无踪了,温婉心中也有些复杂不解。“说了我没事,你还不信,这应该是别人的血,沾上了罢而已,好了你别担心了,我饿了,你去准备些膳食吧!”温婉盖住了裤脚,笑着推搡道。
阿圆查看了一番见果真如姑娘所说,并无什么大碍,当下也放了心,便收拾了医箱准备:“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给你准备膳食。”
看着那急促的步伐,温婉的心不由一软笑着道:“你别急,慢慢来我也不是很饿!”
“哦哦!”阿圆点了点头,这脚下的步伐却一点也没停顿。
待人走后,温婉面上的笑意渐渐有些凝结,不禁喃喃自语“看来我果真不是一般人,难不成我真的是妖怪?”不然怎么解释她对以前的事情好无记忆,而且她身上的伤还能无缘无故的好了,这些和她这些日子看的一本书奇志怪谈有些相似,都是很奇怪而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不说温婉真相了,不过她只说对了一般她不是一般人,因为她不是人,至于是不是妖怪这个也有些说不清。
“呵!”一声轻笑由远及近,空荡荡的传来。
温婉眉头紧蹙,略带防备的扫视些周围:“谁?”
空气猛地静了下来,好似刚才那一笑声只不过是她的幻觉罢了。
另一边,惊夜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唇角还挂着一丝未曾收起的笑意。
刚才他开了天眼将一旁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自然也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这女子定然不是一般人,否则这伤口怎会愈合这么快,可那女子应当知道这些事情还一本正经的忽悠那小侍女。
本来以为这姑娘是故意隐藏,却没想到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忽悠人言之凿凿,临到了自己忐忑不安,这前后差距太大了,一时想起来不免有些好笑。
不过笑过之后,惊夜却有些疑惑,来到俗世这么久不是没遇到好笑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激不起内心半分涟漪,可是这女子却能如此轻而易举让他破功。
一时间惊夜对这尘世劫不免有些重视起来,对于这个女子也不免有些好奇,至于担忧害怕对于他来说是不存在的。
只是惊夜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产生了好奇,那么这两个人之间必定会发生一些事情,至于事情的好坏无人得知,就连老天爷怕是也不清楚。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阿圆才端着膳食回来了,将托盘上的东西摆放整齐:“姑娘可以用膳了。”
温婉拿起筷子刚准备进膳却好似想到什么,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人。
“姑娘怎么了,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阿圆抚了抚脸颊,困惑道。
“你怎么站着,坐下来一起用膳!”这些日子阿媛只负责送膳食,送完膳便离开,所以温婉还不懂这样规矩,不过即使她懂了,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不过对于从小习惯的阿圆,不禁有些惶恐急忙跪了下来:“姑娘这万万不可,奴婢怎能与主子一起用膳!”
“反正你不和我一起用膳,那我也不吃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温婉直接放下了筷子,面色微沉,看样子十分生气。
阿圆当即有些害怕,整个人都快急哭了:“姑娘,你别为难奴婢,奴婢真的不敢!”
见她这样子,温婉不禁轻叹出声:“你就当是为了我好吧,我一个人吃饭没心情,有人陪着我用膳,我才能吃的下去,再说这里又没有别人,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无他人知道可好?”
殊不知这话刚落,隔壁有的人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困惑:“我算不算是人?”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回答。
惊夜修仙已经进入了大乘,就差一步就能成仙,他的法力已经与仙无二致,可这就还差一个名分,所以说今他可以算的是半人半仙,说是人或者是仙都不完全对。
而温婉这边,阿圆迟疑了半晌终是拗不过,点了点头。
温婉当下拉过她坐在了一旁,将筷子递给了她,本来就只拿了一双筷子,而她自己用的便是勺子,而这勺子也是用来喝汤用的。
阿圆还想推拒,可是当看到温婉那不容置喙的神色时,只得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吃着。
温婉拿着勺子比拿筷子还要顺手,反正她就是用不惯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日子也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温婉这几天忙的简直头昏眼花,一天五节课不停歇,琴棋书画舞蹈等等都学着,她觉得累,可是别人却看着眼红。
这日晌午,云香楼还未开门,这姑娘们就已经齐聚一堂了,这主要的原因么便是明天晚上就是一年一度的花魁评选的日子。
“今年的花魁定然又是无暇姐姐了!”一个身着翠绿色袄子的女子,看起来十几岁左右,唇角勾着笑意道。
其余人也不断符合:“无暇姐姐容颜绝色,这花魁除了她还会是谁?”
有赞同的声音自然也有反对的,一个看似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双水眸亮晶晶的,有些不满道:“玉无暇都蝉联三年的花魁了,客官们怕也都看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