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秦芊芊挣扎出钱桓的怀抱,面红耳赤。
钱桓松了手,保持了绅士的安全距离。
“既是演戏那就要做全套。”他低声道,语气平静。
秦芊芊咬着唇让自己跟他一样保持冷静,然后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想去洗漱清醒一番。
可看到浴室那透明无遮掩的全景玻璃,她太阳穴又闪过无数条黑线,这上个厕所都……没法遮掩!
“能不能换一个房间?”秦芊芊实在不想再开声跟钱桓说话,但此时不说不行。
钱桓看出了她的纠结,走到厕所玻璃壁旁研究一会儿,然后从床头的开关按钮中找到一个轻轻一按,一幅欧式古画从顶端缓缓降落,挡住了那透明的玻璃。
只是看清古画上的画面,秦芊芊更是傻眼,那一幅幅水深火热相缠的躯干跟春宫图有何不同!
钱桓也有些尴尬,索性将房间的灯全都灭掉,那画上的内容才不那么显眼刺目。
“放心,我对性、冷、淡的女人不感兴趣。”
如果说画上的内容让秦芊芊燥热发窘,那钱桓的话就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淋得她打了个激灵。
她看着钱桓那面不改色高高挂起的样子,压下翻滚的情绪闷声进了浴室。
这绝对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保证……
这一晚,注定无眠。
第二天洗漱装扮后,秦芊芊最后确保自己遮掩住了黑眼圈才出门。
“呀!嫂子,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钱演的声音在整个走廊上响起,秦芊芊揉了揉乱跳的右眼皮,强挤出一丝微笑表示回应。
才过去一晚,钱演这个马屁精连称呼都已经换了。
但好在他们不会再有过多交集,秦芊芊打了招呼便准备去书吧参加开业典礼。
可钱桓却情绪反常地主动要求开车送她过去,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模范体贴男友。
“下午我有个竞标会,你忙完了就在附近逛逛或者书吧等我,我第一时间来接你。”他边开车便说道。
秦芊芊沉默了许久,心情却怎么都无法保持最初的平静。
“就此别过不行吗?”
人生如戏,可她不是一个好的演员。
在这场戏中戏里,不经意间,她已经在本色演出。
秦芊芊并非浑然不知,正因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才不想让自己掉进这没有结果的旋涡中。
“我们,好像没法就此别过了。”钱桓认真说着,用一种秦芊芊从未见过的眼神打量着她。
他眼底的情绪太深,让她无法辨别。
“你想假戏真做?”秦芊芊压下心口的悸动,试探问道。
回应她的,是如死一般的沉寂。
“我说过,我们都不屑爱情。”钱桓没有去看秦芊芊,他垂着眼眸看着方向盘,秦芊芊看不到他瞳眸中的真实情绪。
不屑爱情,一个男人要被爱情伤得多重,才会不断重申这句话?
“那你不做演员真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秦芊芊轻轻说着,下了车。
秦芊芊想说,她没有不屑爱情,她一直都在期待爱情。
只是在这漫长的29年中,总是遇不到那双合脚又舒适的爱情之鞋。
宁缺毋滥,是她的择偶观。
但毋庸置疑,钱桓是个爱情悲观者。
……
晚上来接秦芊芊的不是钱桓,而是一副嬉皮笑脸的钱演,自说会第一时间来接她的那个男人终是放了她鸽子。
是真有事来不了,还是一种逃避?
钱演看着微微失落的秦芊芊,微微挑了挑眉,启动了车子。
“嫂子这是一日不见我哥就如隔三秋呀……”他笑嘻嘻道。
“你能跟我说说他之前的感情吗?”芊芊想起自己那跃跃欲出的情感,鼓起勇气试探问道。
钱演明显顿了顿,迅速收敛脸上的笑容,欲言又止。
见他这副模样,秦芊芊也没好意思再追问,便轻声说道:“你不愿意说也没事,这毕竟是他的隐私。”
“嫂子,不是我不愿意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钱演急忙解释。
“不知道从哪一个女朋友说起?”好奇心排在第一位,让秦芊芊接二连三忽略了钱演对自己的称呼。
“我哥就谈过一个!谈了好几年呢……五年前那女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他……”
钱演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但秦芊芊听得也是心绪翻滚。
一抹异样酸涩悄然缠上秦芊芊的心头,她抬手揉了揉胸口,看着车窗外移动的夜景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