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慕婉清仰起礼貌而又不失友好的浅笑,和气的说道
:“能得到林老板的赏识,是婉清的福气,这顿还真是要婉清请客才对,可实在是今日真的不巧啊,今日是婉清母亲的生日,刚刚还打电话过来催,那可是下了勒令,要是不回去她就得给我急啦!改日,改日一定亲自请林老板吃个饭。婉清自愿自罚三杯来补回今天的邀请。”
慕婉清把对林老板的尊敬,对母亲的孝敬,表现的淋漓尽致,即委婉的拒绝又不会因为对方被拒绝而惹恼对方。
张秘书听了去,随没有表现恼怒,却也没有刚刚的笑脸,又回到了公式化的面孔,淡淡的说了几句就走出去了。
张婉儿在身旁虽是收拾东西,但是眼睛耳朵就没离开过婉清身上,一脸鄙夷的提着东西走到婉清面前低声道:“吃晚饭?切,这些个大老板的心思谁不晓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慕婉清淡淡的笑着,没有回应,这种情况在她进来这一行就已经设想得到了,她也应付过好几回了,早有经验,那些个老板也是懂得的,他们愿意提供机会,就看你自己识不识趣,当然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若不乐意,他们也不勉强,反正你不乐意,还有大把人乐意呢,!也许这也是为什么慕婉清在原地止步不前,拿不到好的资源,发展不起来的原因之一。
张婉儿带着慕婉清来到一间极具格调的西餐厅,她们坐在落地窗前,透过琉璃的窗可以瞧见外面的车水马龙和低着头忙碌的人们,慕婉清很享受此刻悠闲光景。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红绿灯在霓虹灯之下闪闪烁烁,一辆纯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马路测,正在等待红灯,只见他右手背轻靠着车窗口,百无聊赖的端坐着,英挺的剑眉下是他淡漠的眼神,是正从公司离开准备去GAI酒吧赴陆豪约的云泽。在不经意间,他的眼光捕捉道一抹熟悉的倩影。此刻,月光轻洒,调皮的滴落在西餐顶橱窗前曼妙的女子身上,女子单手撑着皙白的下颚,桃唇亲启,巧笑嫣然,那双清亮的眼眸顾盼星辉。
云泽从没有见过这般美好的慕婉清,放下了防备,轻松自然的与人交流,得亏坐在婉清对面的不是男人,不然又要惹得云泽暴跳如雷,最后受罪的还是慕婉清。纵然如此,云泽心底还是不愉快,为什么慕婉清在他面前就是没有这副神态,是因为不爱吗?一想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控制不住的双手紧揪着方向盘,眼神忽然变得锐利无比,即使慕婉清的对面是个女人,他也嫉妒的发狂,于是他就用刀眼狠狠的刮了好几次婉儿。红灯一过,他狠踩油门,汽车呼啸而出,路边的行人都一脸惊恐的望着这一幕,心里叹道:这丫是不是有病!
此时的婉儿顿时感到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还几个度,忍不住揪了揪外套,慕婉清瞧见疑惑道:“你冷吗?”
张婉儿狐疑的看了看周围觉得没什么异常皱眉道:“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而且是带着怨念的。”
婉清轻笑出声:“谁这么无聊,还是你得罪了谁?”
张婉儿立即瞪眼:“以我的温柔善良、可爱大方的性格像是会得罪人的那种吗?”
“那就是有哪位单身公子在暗恋你”慕婉清玩味的对着她嬉笑。“话说,上次伯母不是让你去相亲吗?怎样,对方可得你心意”
“慕婉清,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哪壶是没开的,我帮你开了”
“慕婉清…”
话说云泽这头,飞驰的玛莎拉蒂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去往GAI酒吧,反而折返回家,心里正在生闷气的云大少爷,一味的觉得所有的过错都是慕婉清一手造成,但是骄傲的他却从没有从自己身上寻找错落。
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味都是算计,掠夺,从小他的教育便是不允许他的东西被觊觎,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征兆,他就会暴躁,然后不可控制,以至于伤害到自己心爱的人,也许最后伤害的最深的反而是他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喜欢慕婉清的,只是他喜欢的方式过于偏执。
玛莎拉蒂在急速前进着,此时凹槽里的手机不适宜的嘈杂响起,云泽转头看了一眼,是陆豪,而后阴郁着脸色拿起电话。
:“喂,云泽,你什么时候才到,等你好半天了。”
:“我不去,你们玩吧!”淡薄的嘴唇凉凉的吐出一句话。
对方似乎听出了云泽的心情不太好,稍稍迟疑了下,
“…云泽,因为是你多年的兄弟,我也是忍了好久才敢跟你说,只从你结婚以来,我发现你的脾气越发不受控制了,我说别人娶老婆是秀恩爱,怎么到了你这就是飘冷刀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没想管,就是那嫂子竟然每次找你都是打我电话,我也是被你夫妻搞蒙了,要是你们夫妻只之间有什么隔阂,那就关在房子里仔细搞好才出来,不要出来祸害无辜百姓。”
“……”
“三年前我就怀疑了,你这个冰渣子怎么会娶老婆呢!那女方的心该有多大啊!这不,不出三年,嫂子就看到了你的真面目。”
“你给我闭嘴”
“我这是友情大放送,现在的女孩子不吃你那套了,现在流行暖男,暖男你知道不,就是……”
哔!!!
云泽在对方准备要长篇大论是,果断挂机,冷冷的将手机丢回原位,双目一脸正经的目视前方。
时间在空气中凝滞了几分钟,云泽皱着眉头,把手机重新拿起,修长的手指在光亮的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点进百度,在条框里打了两个字:暖男……
倘若这一幕让陆豪瞧见,保准笑道肚子抽筋。
吃完晚饭后慕婉清就和婉儿挥手道别,回到家的她站在玄关处,望着寂寥而又空无一人的大房子,深深的低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