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紧事,还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南宫辰冷然问道。
“是有关于王妃的消息,今日有的手下在街上见着她了,举动有些异常。”
黑衣人并未直接言明究竟是什么事,而是想要先探探态度,再做之后的决定。
许久,南宫辰都是沉默不语,没有给出任何应声。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事情。
“本王倒是好奇得很,王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你们觉得不同于往日。”
“王妃今日与她的丫鬟穿着同样的衣裳,在街上的时候救下了对没钱治病的母子。不仅愿意帮他们医治,还给了好些银子。”黑衣人犹豫了下,把情况和盘托出,“王妃当时的态度极为强硬,与之前的她大相径庭。”
南宫辰的风轻云淡道:“此事我已知晓,分出个人盯着王妃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立刻来报。”
“是,在下明白了。”黑衣人立即应声。
“没你什么事了,退下便是。”
伴随着南宫辰的冷声吩咐,黑衣人躬身施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门,转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沉默半晌,南宫辰忽地起身来到窗边,将窗户推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茫茫夜空。
“入府三年都无声无息的,最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能闹出些动静来。这个女人,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有如此大的转变。。。。。。”
隔日起床的时候,韩青歌觉得浑身乏力的很,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赖在床上半天,也不想起来。
“王妃您先起来吃些东西再继续睡,饿着肚子可不行的。”巧儿神色担忧地劝慰。
韩青歌摇晃着走下床,习惯性地抬眼向床上看去的时候,注意到了被子上的一片湿红。
“……巧儿,你去帮我拿套新的衣服,还有其他的东西也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
眼尖的巧儿自然也注意到了床上的异常,明白这是个尴尬时候。心领神会地没有说什么,就赶紧退出去准备相应的东西了。
折腾了半个时辰,韩青歌总算把所有东西都打理好。勉强吃了几口饭,就又缩回了被窝里。
“王妃您要不要喝碗红糖水,来月事的时候喝些是有好处的。”
“你看着弄吧,记得加些红枣干什么的,我特别喜欢这个味道。千万别加姜片,每次吃菜碰见姜我都会被辣的够呛。”
巧儿了然地笑了笑,“都听王妃您的,奴婢这就去给您冲红糖水,马上就回来。”
在厨房的时候,巧儿认真细致地做着眼前事。她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见她端着红糖水推门而出,眼睛的主人也就离去了。
“你没有看错,说的是真的?”夏璃雪欣喜问道。
丫鬟连忙点头应声,神情认真,“奴婢绝对没有看错,巧儿还拿着被褥去洗了。这都是奴婢亲眼所见,没有半分虚假。”
夏璃雪眼中得意的神色愈发明显,不停地在屋中踱步。等她站定的时候,脸上则是志在必得的表情。
“那韩青歌最近可是嚣张跋扈了好一段时间,如今倒是让我逮着机会了。等着吧,非得羞辱你一番。”
半个时辰后,韩青歌院门口。
“王妃姐姐今日可是有时间吗,陪我去趟寺里如何。妹妹想要给王爷祈福,但又觉着一个人去孤单得很,所以——”
“身体不舒服,天王老子来我也不出去。”
韩青歌没空同夏璃雪虚情假意,说话的声音也很不耐烦。
其实来月事她到并没有觉得特别疼痛,只是有些嗜睡,心情烦躁得很。在这个时间看见不喜欢的人,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夏璃雪神色一顿,脸上柔和的表情瞬间变为讥讽,冷笑道:“姐姐冲我发脾气作甚,都是你自身的原因服侍不了王爷,可怨不得其他人。”
听见这话,韩青歌就更加无语了,毫不客气地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行你上啊,别和我扯没用的。我每天自己待的挺好的,哪有闲工夫去搭理臭男人。”
“我……!”夏璃雪被怼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出声,“姐姐怕不是疼过头了,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韩青歌的耐心这下是彻底被消耗没了,直接就开始往外推人。
她这举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夏璃雪有些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门外了。
韩青歌突然出声道:“问你个问题,配钥匙吗?”
“不配啊,姐姐问这个做何用意?”夏璃雪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给出了本能的回答。
话音刚落,韩青歌便大笑出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配’啊,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既然你知道自己不配在我这待着,赶紧离开成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点脸行不行?”
紧接着,还没等夏璃雪给出任何回答,韩青歌就毫不客气地把门关上了。不管外面骂得多激烈,她再也没打开。
一回到屋里,韩青歌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翻翻找找,从抽屉里拿出个不起眼的小瓷瓶。
“巧儿,找机会把这个放到夏璃雪的饭菜里,别让其他人发现。”
看着巧儿欲言又止的表情,韩青歌解释道:“你放心,这玩应最多会让她拉几天肚子,没精神来找我麻烦。等有效期过去了,就啥事都没有。”
到底还是自己身边的丫鬟,明白应该向着谁。听见韩青歌这话后,巧儿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药给收好,推门而出向厨房走去了。
“夏璃雪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咋想的,总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欺负。但是啊,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打我一下我还你十下。这药发挥作用以后,估计一个星期内不能来找我麻烦了。”
韩青歌悠闲地抻了个懒腰,就爬上了柔软的床铺。裹紧被子,眼睛一闭,和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