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头上冷不丁挨了一记闷棍,额头上立刻起了个大包。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老婆手下留情啊!”他口中叫痛不迭,连声求饶。
“终于让老娘抓到现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天我非得出了这口怨气不可!”
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身躯肥胖,抡起手中的棍子直往中年男身上招呼,打得他上蹿下跳被追着圈跑。
而那个装扮妖娆的年轻姘头,眼看来者不善,一猫腰钻回了轿车里,抹了半斤粉底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陆成勋和云青也不上去劝架,和其他的闲人在一旁看戏。
“你算到的,这个人会遇到血光之灾?”
云青好奇地问道,一脸不谙世事的模样。
“我在江湖上浪迹了这么多年,不能说是料事如神,但起码还是有点真本事的。”陆成勋面不改色的自诩了起来。
“切,又吹牛皮。”
云青白了他一眼,不过,看到这个没素质的中年人挨打,她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胖女人追打了一会,随即转移目标,又奔向藏在车内的年轻女人。
“不要脸的臭东西,给老娘滚出来!”
胖女人扯起嗓门,半天打不开车门,“蓬”的一声将车窗玻璃砸得开裂。
吓得车里的女人像被围堵的母鸡一样大喊大叫。
“这位小哥……半仙……刚才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礼数……”
中年人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小三已然危在旦夕,于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向陆成勋求救来了。
陆成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我刚才不过是正好看见这个胖女子拎着根棍子过来,看她来势汹汹的模样就猜到几分。
但真要去解围,实在不乐意,俗话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见陆成勋犹豫不决,中年男竟然双膝“通”的跪下,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师救命啊!”
“我靠,什么解铃人系铃人,有我什么事情啊!”陆成勋张大了嘴巴,“你这不是陷害我嘛?”
赶紧拉着云青的小手,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不看了不看了,再看下去我也要吃这位凶婆娘的几棍子……”
“哼!”
云青甩开了他的手,竟朝着正在疯狂的砸车的胖女人走去。
“你这婆娘也太凶狠了吧,她都被你吓得尿出来了,你还不罢休呀!”
云青伸出手指,捅了捅胖女人的水桶腰。
胖女人回过身,低头怒视,气喘如牛:“小屁孩,给我滚开!姑奶奶急起来棍子可是不长眼的!”
“妹妹救救我……不然我真的要被她打死。”
年轻女子可怜兮兮的哀求了起来,车内飘出了一股尿骚味。
“死胖子,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你老公才会嫌弃你!”
云青撅起嘴,“什么糟糠之妻,明明就是个母夜叉嘛!”
“小屁孩你敢骂我?”
胖女人听得一愣,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过神又气又急,抡起一巴掌朝着云青的脸上拍去。
云青身形不动,右手格挡,顺势抬起一脚扫中胖女人的大象腿上。
“哎哦!”
胖女人站立不稳摔了个底朝天,棍子脱手而出,半天爬不起身捂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陆成勋赶紧上前把云青拖走,嘴里埋怨道:“这是别人的家事,你瞎掺和什么。”
好不容易把她拖到了酒楼里,这才松了口气。
陆成勋领教过云青的厉害,小丫头要是真动怒起来,下手没个轻重可是要出人命的!
在酒楼外头折腾这么一会儿后,进到包厢时,张通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情,让你久等了!”
陆成勋道了声抱歉,一眼就看到张通边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仔细一瞅,原来是张通的妹妹张蕊!
她今天穿了身素雅的无袖白裙,一头黝黑柔顺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到腰间,清秀的五官画了层淡妆,又添了几分艳丽。
“你看什么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云青一路噘着嘴,看到陆成勋魂不守舍的样子,嘴唇撅得更高了。
张蕊掩嘴一下,朱唇轻启:“妹妹说话真是可爱,我和陆哥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有什么好看的。”
陆成勋嘴上嘿嘿笑着,也不知道怎么答话,自觉有些失态,连忙坐下。
张通爽朗笑道:“陆老弟可是个有眼力的人,就不知道懂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哥你说什么呢?”
张蕊娇羞一声,又偷偷看了眼陆成勋,一副欲说还羞的可人模样。
陆成勋直觉得小心脏一阵乱跳,脸也发热了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上次看到张通表妹的时候,漂亮是漂亮,但从来没有过太特别的感觉,可是……”
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故意把话题引开。
而坐在身边的云青,从进来到现在,始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的眼睛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张蕊……
既然人都到齐了,很快就开始上菜上酒,各式菜肴满满摆了一大桌子。
陆成勋和云青解了张通身上的诅咒,又治好了他的隐疾,实在大恩于张家。
张通是个爽快豪迈的性子,心里开怀自然少不了和陆成勋不停地举杯喝酒。
觥筹交错之间,陆成勋就有些微熏了。
“你可不能喝得太多,明天还有事情要去办呢!”
一直心事重重的云青,在边上不时的提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陆成勋仰头又是一杯,嘿嘿傻笑起来。
云青也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发作,任凭他喝去,而且她的注意力全在美艳不可方物的张蕊身上。
隐隐觉得,张蕊的体内藏着某种奇怪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但是能真确的感觉到,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一股诡异的气息。
云青又发现,张蕊的视线始终都是有意无意的停留在陆成勋的身上,眼神闪烁非常的不正常!
好不容易捱到散场离开,云青的心里竟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