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
温父沉重,压抑着怒火看着温瑶。
然被气急了的温瑶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叫岑寒御知道温童晚的真面目。
“姐夫你千万别听她的话,她心思比谁都深沉,又会装白莲花!”
“你也别对她那么好,她就是为了钱才愿意嫁给你的!其实根本不爱你!”
“对了,你千万别对她动心!你知道她去云山之前做了身体检查,家庭医生说什么吗,说她活不过二十岁!而她现在已经十九了,她就剩一年好活了!”
“砰!”
瓷碗破碎的巨响让温瑶骇了一大跳,下意识看向摔破碗的温父。
“爸爸!”
温父额头青筋暴露,指着二楼她的房间说:“滚,滚回你的房间去!”
“爸爸!怎么连你也不懂我!”
“滚!”
“瑶瑶听话,先回房间。”赵珠兰赶紧打圆场。
温瑶气愤一跺脚,转身跑回自己房间。
温父连忙歉意看向岑寒御。
“岑女婿,刚才真是抱歉,都是我教女无方,待会儿我就叫瑶瑶来跟你道歉。饭菜可还合适?还有需要加的吗,我马上叫厨房做。”
“不必了温伯父,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慢用。”
温父表情微尬,客人说吃饱了,主人总不好意思继续吃,只能叫人收拾了这桌压根儿没怎么动的饭菜。
岑寒御和岑老一样,都有午休片刻的习惯,所以一到点,就前往客房小憩去。
温父看到坐在沙发中跟没事人一样的温童晚,沉了眸子。
“小晚,你跟我来书房。”
二楼书房。
“今天你妹妹是无礼了些,肯定惹恼了岑总,晚上你们回去,你好好跟他道个歉,叫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温瑶惹出来的祸,凭什么叫我道歉?”
温父忍着怒火,“你是瑶瑶的姐姐,你不道歉难道还叫我和你妈一个长辈去跟岑总道歉吗!难道你真跟瑶瑶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做家人?!”
“爸爸,我很感激我在云山时,每年生日你都赶来见我的时光,如果我不曾知道你同意我代替温瑶嫁给岑寒御,只是因为岑家能给出一个亿来帮助温家度过这次经融危机的话。”
“你……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
“所以你将我嫁过去的确是想换回一个亿是吗?”
温童晚目光死死盯着温父。
温父有些心虚的移开,“你是我的女儿,嫁到岑家去不也还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把温瑶嫁过去?”
温父一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现在你不也过的挺好?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今天的事你找个机会和岑总好好沟通,你们小两口,总比我和你妈容易开口。”
“还有聘礼那件事,你真是冲动,你妈和你妹妹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你倒当了真,还让岑总叫人把聘礼搬回去,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赶紧的,找个机会再叫人把聘礼搬回来。”
“你这么多年不在家,她们都挺挂念你,正好聘礼中有几件她们挺喜欢,你把那几件就当是送礼物的送给她们,她们高兴,你也高兴,这皆大欢喜不好吗?”
温童晚震惊看向温父,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认清父亲的真面目。
他句句都在从她身上榨取利益,好像她就是一台人形ATM机。
她肩膀轻微颤抖,“爸,这个家只有你记得我生日是哪天,只有你会长途跋涉来云山为我庆生,也只有你,会问我是不是冷了、饿了、钱够不够花。”
“所以你说妹妹不想嫁到岑家找我帮忙时,我二话不说的回来了。我不是不知道岑家是怎样的龙潭虎穴,岑寒御在外的名声又是什么样的,但我一直坚信,我的爸爸,不会害我。”
温父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
“然而今天,我要推翻之前的自认为。”
温童晚眼尾泛红,但目光坚毅。
“一个亿,是你们卖掉我的价钱,从此我和温家再无干系,温瑶不也说了,我就剩一年好活,你们没必要再对一个将死之人如此逼迫。”
“赵女士和温瑶喜欢的那几样聘礼我会送回来,至于其他的东西,别再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她转身地坚决,快速离开书房后靠在角落墙边大口喘气,两行清泪不自觉流下。
怕被人发觉,赶紧抬手擦拭,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斜对面温瑶的房间,房门开了条缝,里面传来温瑶的大喊大叫。
她眸光一沉,准备进去和她说点事,然脚步刚靠近房门,就听得温瑶尖锐的声音传来。
“她根本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凭什么爸爸还那么护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丑八怪每年生日的时候爸爸还特意跑去云山见她!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不服气!”
温童晚瞳孔猛缩,她……她不是亲生的?!
还没等她平复心情,里面又传来赵珠兰安抚的声音。
“哎呀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你爸他去云山是有原因的!”
“当年我怀你有八个月的时候和你爸赌气,开车跑出去,结果撞到一辆出租车,哪里晓得车内有个抱着刚满月孩子的妈妈,她拼着最后一口气从车里逃出来抓住我的脚,求我救救她们。”
“我当时慌死了,又一个孕妇,哪里敢啊,这不情急之下踹了她一下,哪里晓得她就没气了。”
“也怪你爸,这个时候才赶来,发现她怀中婴儿还活着,良心过不去要把人家孩子带回去养。”
“因这事导致我老是情绪紧张,你就早产了,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于是你爸找了大师算算,说丑八怪身上煞气重,每年都要在捡回她的那一天感化她一下,不然煞气浓,我们都要遭殃!”
温童晚捂着嘴,瞳孔睁大,惊悚的后退了两三步,眼眶中的泪水奔涌不止。
她……她竟然认贼作父十九年!
整个温家都是害死她生母的凶手,还伪善的在她“生日”那天庆祝,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庆生,是为了压她的煞好让他们好过!
温童晚一刻都不想在温家待,给岑寒御发了短信说她先回家了,又打电话给路津和东施。
“你们忙吗,我想喝酒,OMI见。”
.
“我就知道温家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果然别有用心,现在还开车撞人!”
听完温童晚醉醺醺的诉苦,东施一脸愤怒。
“可是事情过去十九年,证据根本找不到,现在要定赵珠兰的罪都是问题,也不知道当年那位出租车司机是否还在世。”
东施叹口气,余光瞥见还在仰头灌酒的温童晚,一把把她手中酒杯夺过来。
“别喝了!灌醉了就能逃避事情了吗?路津,你也不管管!”
路津看着情绪低落的人,眉目微凝。
“让她喝吧,我看着她。”
这话气的东施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你就这么惯着她吧!”
“她今天喝的够多了,现在人都神志不清,不行,得把她送回去,我去开车,你先带着小晚在门口等我,不准再偷偷给酒她喝!”
路津垂眸,扶起东倒西歪的温童晚朝门口走。
夜晚的街灯繁华炫彩,光芒映照在温童晚白皙无暇的右脸上,好看的让人沉醉。
路津轻柔拍了拍还在小声呜咽的温童晚的后背。
“小晚,我会一直在,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呜……”
像是听到了路津话的回应,完全醉极了的温童晚宛若找到一处安心地,头重重的抵在了路津怀中。
路津眸光一颤,没有任何犹豫,将人紧紧拥住。
在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他们像极了坠入爱河的情侣。
“温童晚!”
然一道寒厉的声音硬生生将这虚幻爱河划出无法跨越的鸿沟。
岑寒御不知怎么找到温童晚的位置,老远看到她和一男子站在酒吧门口,还投怀送抱!
他浑身冒着寒气,几大步上前就将路津怀中的人扯过来。
路津皱眉,刚抬手要伸过去,岑寒御就将人拉在他身后护住,轻呵。
“路当家百忙之中还能前来酒吧巡查,果真敬业,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思考思考怎么才能更好的与你对手竞争,毕竟大当家这个位置,盯上的人可不少。”
路津眸色沉沉,“我的事情不需要岑总关心。”
“同样道理也送给你路津,我的家事更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岑寒御强势拉着摇摇欲坠的温童晚上车,将她塞进副驾驶的动作丝毫不见轻柔,甚至说得上野蛮粗暴,那安全带的带子似乎还弹了一下温童晚的脸。
路津皱紧眉头,刚上前一步,岑寒御冷凝幽深的目光就望了过来,路津捏拳,只能拼命压抑自己要冲上前抢人的冲动。
眼睁睁的看着载着温童晚的跑车引擎启动,彻底消失在他面前。
路津咬牙,狠狠一拳锤向墙面。
温童晚几乎是被岑寒御如小鸡崽般提着回别墅的。
他将人重重扔到大床上,温童晚迷糊睁开眼,伸手。
“酒,喝酒,喝。”
岑寒御脸色一寒,扯下脖间领带,压在温童晚身上,一把钳住她下巴,逼迫她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
“温童晚,你胆子肥了啊,把我丢在温家自己溜走,转身就去跟别的男人喝酒还投怀送抱,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吗!”
温童晚拧眉,“唔,痛。”
她手不停拍打掐住下巴的大手,岑寒御一个不耐烦,直接抓住她两只小手,举在她头顶上。
温童晚又开始两条腿扑腾。
这扑腾的动作宛如诱惑般一下一下触动他最敏感的点,使得他胳膊紧绷,呼吸也急促几分,但眸色愈发寒森。
“该死,别给我乱动!”
“咔哒--”
挣扎动作剧烈,让她胸前的纽扣突然崩裂,温软春光一下子出现在岑寒御面前,令他呼吸更是压抑了几分。
“呜,放开我,放开我。”
温童晚小声哭泣,更像是落入狼口的小羊羔在做最后绝望挣扎。
岑寒御眸底窜起两团火,咬牙切齿看着身下女人。
“温童晚,你真有几分手段,如你所愿,今晚就让你满足!”
他低头狠狠封住温童晚的唇,将她破碎的呜咽尽数吞咽,所有挣扎都容纳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