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后续工作,不如让我去和二小姐沟通。”宁希掂量了一下。
早死晚死,都是她要跨过去的。
择日不如撞日,与其事后被找麻烦,倒不如今天一起解决了。
萧余生抬手,撑着面庞,打量着宁希的‘壮志凌云。’
“祝你好运。”忽而,意味深长的一笑。
宁希不禁浑身一哆嗦,不祥的预感袭来,却没有回头路了。
“砰——”
站在萧言笙的房门前,宁希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这真的是萧家小姐?怎么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听这屋子里噼里啪啦,东西碎落的声音,宁希咽了咽唾沫。
“萧,萧小姐。”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是‘咚咚咚’的声音,萧言笙怒气冲冲的开了门。
“很好,你还有胆子过来。”萧言笙一把拉扯住宁希的衣领,就把她拽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宁希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您好,我是宁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负责你的国语,英文······”
“我哥给你多少钱?”萧言笙昂首。
虽是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可给人的压迫感却和萧余生如出一辙。
不愧是亲兄妹。
“不管他多少,我全部翻倍!”没等宁希开口,萧言笙道:“怎么样?”
“二小姐,你哥哥可是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数目呢。”宁希一句小妹\妹刚想张口,生生咽了下去。
“你报个数!”说着她就去抽屉里巴拉了一张卡出来:“十万,够不够?”
长呼一口气,宁希汗颜。
富人家的孩子,随便一张卡就是十万,她宁希挣了这么久的钱,卡里也不过一万露头。
“二小姐对我,有其他要求?”
“没错,我要你滚出去,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也别再见我哥!”她白了一眼,似是对宁希厌恶的很。
“就你,还给我补课?真是笑死人了。”
“那很抱歉,十万,可能不够呢。”宁希笑道:“你哥哥开价每小时一千,一天三个小时就是三千,一个月就有九万,这份工作,我打算长久做下去。”
“三小时?一天还要三个小时?”萧言笙惊讶。
“你,别蹬鼻子上脸,仗着我哥让你补课,就以为你够资格来教我,我不上!”萧言笙气的像个小豹子,来回丢扯着东西。
这孩子······
突然,她站在床上,抓起一旁的手机,怒问:“你到底走不走?”
宁希站着没动,本想她发完脾气,再好好沟通。
可毫无预兆的,手机冲着她的脑门砸了过来,随着吃痛,顿时就溢出了一个包来。
疼,疼!
宁希捂着头,面容扭曲。
“呵,怕了吧?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她拎起身旁的洋娃娃就向着宁希挥了过来。
鬼知道一个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宁希几乎是被她按在地上狂揍着,没打自己的脸,真的是萧言笙给她面子了。
“二小姐!”宁希被堵在夹缝里,艰难的喊道:“停下!”
她挣扎着,求救般直奔房门,希望可以逃出去。
就在那一霎,门,开了。好闻的清香扑了个满怀。
宁希狼狈的抬头,正视上萧余生阴柔的脸:“我——”
话音未落,身后,又一本书砸了过来,萧余生抬手,接住。
“一个月不许买衣服。”
“哥!!”女孩不满。
“也不会再给你零花钱。”男人的口吻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哇啊——”忽然,萧言笙哭了出来:“你这个大魔头,我要回澳洲!!”
“我要告诉爸爸妈妈,你欺负我!”
“你倒是提醒了我。”说着,萧余生拉开宁希,自己走进屋里,把所有的手机和通讯设备都拿走了:“没收。”
“你——”萧言笙语塞,嘟着嘴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活该万年单身狗!”
噗——
男人面色一沉,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萧言笙似乎明白了什么,捂着嘴,顿时就害怕的不敢说话了。
索性,他也没和自己的妹妹计较,这若是换一个人······
宁希不敢想。
出门,转手,萧余生就把收来的东西丢到了言泽手里:“这几天看好她,别再让她跑了。”
“是,少爷。”言泽递过湿毛巾,萧余生擦了擦手。
“过来。”
“啊?”宁希指了指自己:“是在说我?”
“不然?”萧余生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空有学历和胆量,怎么看起来这么蠢?
一路跟来了医务室,萧余生熟练的拿出一个箱子,掏出酒精用棉球沾了沾,轻轻的擦在宁希的额头上。
偌大的包鼓\鼓的立在那,宣誓了刚才的一场大战。
“这算工伤,我会赔偿。”
“这,不太好吧,多少?”难掩心中的高兴,宁希看着萧余生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一双手,顿了顿,萧余生拧眉:“五千,够不够?”
“够了够了!”早知道还有工伤费,她刚才就应该结结实实的站在那里,让萧言笙打到出气为止。
“在想什么?”萧余生又换了一瓶精油状的东西,给宁希揉了揉。
“只是比较意外,你竟然会做这些。”宁希受宠若惊。
“医者仁心,习惯了而已。”
“你还做过医生?”
仁心,好吧,算他有,毕竟萧余生收留了自己。
“大学辅修过”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全年A+毕业。”
斯坦立特,本就是高校,医学这么难,全年A+。
果然,人与人真的是差异巨\大。
就好比,他那个妹妹。
“我有一个问题,萧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家教老师呢?”若是叛逆,这也太过头了。
自己的父亲,是双学位教授,辅修还有心理,宁希从小到大,耳独目染,她断定,萧言笙还有其他原因。
处理完毕,萧余生,撑着桌面靠了过去,与坐在椅子上的宁希四目相对。
“言笙,自幼是在澳大利亚长大的,那边的教育不像国内,我父母也没管过她,直到几年前她别丢到我身边。”
这话说的,莫名有股怨恨。
萧余生叹了口气:“她第一次考年纪倒数第一的时候,我以为是她还没习惯国内的考核方式,直到第二次,第三次!!”
宁希强忍笑意,难得见萧余生这么头疼的样子,每次提到萧言笙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