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芷溪叹了口气,深宫,本就是一个强者立足的地方,像小桃没有什么身份普通宫女自然就会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所幸父皇只有她和盈南译两个孩子,后宫的嫔妃更是少之又少,不然她也不会是今天的她。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树干上,慕容辰微微一笑,还好刚才他又折了回来,欣赏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看来饶是盈芷溪也做不到时时刻刻的伪装,方才还是暴露了曾经的王者气概。
但是,她为什么要假扮梁王呢?对此,慕容辰一直不解,看来要仔细调查一番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就有不少大臣提出选秀一事。
“这是朕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们管了!”慕容辰难得地在朝堂上发火。
“陛下,皇室的子嗣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如今陛下膝下无子,百姓难以安心啊!”柳凝雪的父亲柳源第一个站出来提出异议。
“朕才刚继位不久,就急着让朕留下子嗣?是想盼着朕早死吗?”慕容辰冷笑着睥睨下面的众大臣,
“臣惶恐!”大臣们瞬间跪倒一地,不敢再多言。
“如果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事情启奏的话,退朝!”
而此时,盈芷溪也被太后告知了选秀一事。但是盈芷溪的反应就冷静的多了。
“陛下登基不久,后宫不算充实,哀家是希望他在后宫能多几个可心的人,为他分分神。”太后难得地心平气和同她聊天。
“芷溪明白。”充实后宫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她相信,只要慕容辰一个招手,多的是女人贴上来。更何况,她也想慕容辰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女人身上,近来慕容辰都夜宿永宁宫,虽然没对她做什么,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找不到机会和拓跋弘联络了!
“你是后宫唯一的妃,选秀一事还需你帮着操持。”
“好。”盈芷溪答应得爽快,让太后都有些吃惊。
慕容辰到永宁宫的时候,盈芷溪刚练完剑,正装模作样地捧起刺绣。
慕容辰瞥了眼那鸭不像鸭鸟不像鸟的“鸳鸯”,不由心底发笑。
今天盈芷溪也不像平日那样敷衍,开始跟他聊起了宫中琐事。
气氛恰好时,盈芷溪觉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笑问:“陛下可有什么红颜知己?”
“什么?”慕容辰一愣。
“这不是要选秀了嘛,太后让臣妾操持着,臣妾想,若是陛下心里有那么几个人选也好提前告诉臣妾,臣妾好提前安排。”
这时候慕容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而是山雨欲来的危险。
“你就这么想朕纳妃?如你所愿!”他突然笑了,笑的盈芷溪莫名其妙,盈芷溪心里却是坦然。
“砰!”慕容辰阴沉着脸,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挥到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参加选秀的皆是朝中大臣的亲属,环肥燕瘦姿色各异,但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柳凝雪和凝婉清二人。
盈芷溪和太后坐在主位,面前遮着一张薄薄的纱帘,接受下面众多佳人的叩拜。
就在此时,慕容辰却穿着常服出现了,她正想行礼,被他拦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直接走向太后。
“母后,现在国内形势还不稳定,选妃一事,还是容后再议吧。”他眉头皱着,似乎真的不乐意。
“就是因为不稳定,才要抓紧繁衍子嗣稳定民心!”太后的态度也很强硬,“哀家不过是希望你忙碌之余有个可心的人陪着解解闷。”
慕容辰的目光瞥向盈芷溪,对方却留意着下面的佳人,让他心底登时闷得慌。
“好了,后宫的事交给哀家和宁妃,你去忙你的吧。”
慕容辰无奈,只能愤愤离去。
一切还是照常进行。
事实上整场选秀都是由太后一人做着决定,盈芷溪只是在一边做个陪衬罢了,不过她也乐得如此。
正如她所料,凝婉清和柳凝雪毫无意外地被选上,且两人皆被封妃位,与盈芷溪平起平坐。
“从今往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用心伺候陛下,现如今后位空缺,你们要一同协理后宫才是。”太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三人,细心嘱咐道。
选秀结束后,盈芷溪径自回了宫,脸上挂了一天的得体笑意渐渐散去。
她本就无意争宠,但是现在宫中的情况让她不得不小心,心狠手辣的柳凝雪有柳家支撑,早在春日宴时她就明显感觉到柳凝雪对她的敌意,日后免不了要给她使绊子。凝婉清虽性子恬淡,但有太后在背后指使,约摸着是要将她扶上后位的,那她的存在就显得很多余了,如此一来,她便成了众矢之的。
当务之急还是应当想法子离开这皇宫才是。
盈芷溪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宫中抄佛经,一来是为了让慕容辰放松对她的戒备,掩饰身份,二来,这经文中其实大有乾坤,是给拓拔弘传递信息的关键所在。她不敢假手于人,只好等到夜深时,换好一身便装,拿着经文准备亲自偷溜出宫把东西带出去给炎国接应的人,只要在天亮前赶回来便不会有人起疑。
“更深露重,姐姐这是要去哪?”一道娇俏女声传来。
盈芷溪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发现竟然是凝婉清。
虽然三人都被封为妃,平日里平起平坐,但是碍于刘佳的驾驶和柳太妃,慕容辰首先船的事柳凝雪侍寝
盈芷溪被发现,回头一看,竟是凝婉清。凝婉清虽然和柳凝雪平起平坐,其为妃,但碍于柳家的家世和柳太妃,慕容辰先要传柳凝雪侍寝。
不过,这是凝婉清封妃进宫的第一夜,她怎么会到这边来?盈芷溪眉头一皱,在她正要传递消息的时候,不能够怪她如此疑心。
在凝婉清走进的同时,盈芷溪很快就将脸上的表情收尽,展露出笑容来。
“这不是婉清妹妹嘛?怎么会到我这边来?”盈芷溪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和好奇,一点都不显露心中刚才出现的一丝慌乱和怀疑。